霜热情地拉着张妈妈的手，往前凑了凑故意压低了声音，“少夫人的意思，您应该也明白。咱们日后在府上也得多帮少夫人说话才是。”
“老奴明白，这是应该的。”
张妈妈也算是人精，自然明白这赏赐拿了便是要替钟离玉在府上收买人心。
左右都是做奴才，自然是谁给的多，便是谁的人。
少夫人出身好，出手阔绰，人又和善，那她当然乐得为她做事。
有时候收买人心就是这么简单。
张妈妈拿了银子喜滋滋的走了。
凌霜回院的时候，刚好看到钟离玉神色凝重地扶着额头沉思。
“小姐在想什么？竟然这样出神。”
钟离玉搓了搓手腕上的臂钏。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钟离玉抬眉，“汝阳侯先夫人入府不足一年便病故，扶正陆氏明明是得了便宜，却被人称赞贤良。那早早过世的崔夫人，不仅没能留下什么，连自己的嫁妆都留在了侯府里，是当真无私，还是另有隐情？”
凌霜自然也明白钟离玉的意思。
“小姐，这陈年往事咱们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啊。”
钟离玉摇头，“我不是要借此做文章，只是我想到了自己。——凌霜我问你，既然赵陵峥心仪婉娘，婉娘又是陆氏娘家的人，何不直接娶她做正室。”
凌霜回答的不假思索，
“咱们钟离府岂是陆家能比的？将军和夫人都是朝廷功臣，小姐不仅有太后的庇护，更有诰命在身，若我是世子自然也愿意……”
说着说着，凌霜忽然愣住了。
钟离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也想到了？”
凌霜惊愕之下不由得心惊，迟疑片刻后道，“小姐是觉得她们求娶小姐又让婉娘进府是想重复陆氏的老路，得了您的钱财嫁妆挣了名声人脉后，便让妾室上位续弦？”
钟离玉点点头。
“婉娘不仅有孕在身，又是陆氏娘家的人，若我出了什么事情，有陆氏保举，她自然是可以扶正的。”
“他们怎么敢！”
“有何不敢？”
钟离玉神色平和，“当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