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
“谢甫,我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死掉的不是我呢?”
死掉了,就不会难过、不会掉眼泪了。
在爱里,活下来的人,其实会更羡慕死者。
谢甫看着林逸清,缓缓道:“可是清清,其实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也宁愿死掉的是自己,也不愿至亲出事。
闻言,林逸清一瞬间情绪崩溃,为自己垒砌的堡垒轰塌,再度掩面痛哭。
只是这一次,她心底有些释然了。
谢甫说的没错,承受至亲离世实在是太痛苦了。
因为爱,所以自己甘愿替他们去死;
但也因为爱,不愿让他们承受同样的痛楚。
萦绕在林逸清心头的阵雨,终于在一点点变小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逸清哭累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步伐迈得极稳。
第二日,林逸清醒来,除了眼皮有些发肿外,再没有其余不适感。
她身上盖着干净温暖的棉被,浑身都是暖的。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逸清道:“请进。”
谢甫推开门,葱白的指间端着一碗米粥,对着林逸清微微一笑。
“林姑娘,早饭好了。”
他神态如常,依旧如清风过境,温润、细腻。
林逸清袒露过心事后释然不少,整个人都显得更加轻松了。
她美滋滋地吃完早饭,就听谢甫道:“今早贺府来人了。”
“嗯嗯!给贺千岁报下平安挺好的,省得他一直担心。”
林逸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意点了点头。
只是谢甫又道:“贺小将军,恐怕午间就要来了。”
“贺府小厮说,贺小将军交代过,一有林姑娘的消息就要立刻告知他,他即刻会赶回来。”
林逸清微怔。
贺千岁所在的西营部队在距离京都十几公里的远郊,不仅不允许随意离队,来回一趟也要费不少功夫。
没想到傻小子这么冲动。
不过也好,她也有些事情想跟贺千岁面对面商量一下。
到了午间,宅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