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别寒碜老奴了,老奴只盼着陛下活得长长久久,老奴先走一步,不必陪葬。”
“李公公多虑了。”
“九千岁别说这些了,咱们都共事多年了,还不了解皇上的性子?老奴听闻九千岁送了一个人进来当太监,不知九千岁是何意?”
裴烬微笑,立刻听出了李培安的试探。
笑着附和。
“要不是李公公提醒,我倒是忘了这茬。
那人叫宋谦修,是宁远侯府的六公子,和我私下有些龌龊。
瞧不上我们这种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和我们做一样的人,总要让他知道,太监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九千岁说的是。”
李培安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做太监的最厌恶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
他自然懂裴烬的心思。
“老奴一定不会让九千岁失望,一定好好招待他,保管他没齿难忘。”
“那就有劳李公公了,裴烬记您这份情。”
“九千岁客气了,咱家也只是顺手的事。”
“李公公这就见外了,咱们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互惠互利,那是应当的。”
“哈哈……九千岁真是体面人,咱家承你的情,日后啊,咱家有用得着九千岁的地方,就不跟您客气了。”
“有事你说话,都是自己人。”
“对对,自己人……九千岁慢走,以后有空就来找老奴说说话,老奴别的不敢保证,这宫里的趣事啊,可门清。”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
“千岁,慢走……”
李公公挥手,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能被裴烬当作自己人,也算他给自己找的一条退路。
目送裴烬离去,李培安也收起了笑。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该去找宋六公子唠唠嗑了……
答应人家的事,总要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