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情了,隐隐透着讨好,开始向他们打听林峡谷内部的规矩,明显是有加入意向的。
若是能给他们一条路子,这能省多少事情啊?
“书里也说了,把敌人搞得少少,朋友搞得多多,拉拢他们有何不可?”
“那你准备用什么来拉拢他们?优先的排课权,还是更加轻松的岗位,或者就直接安排管事职位?”建业反问。
原本漫不经心的人瞬间警觉起来。
什么!大家都要下地上学,累死累活才坐到这个位置,凭什么那些人一来就可以?
“如果外部的资源能直接转化成我们内部的特权,那么在座的诸位,刚脱盲不久的诸位拿什么和老狐狸斗?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哪里来滚哪里去,祖上没出过几个大官,好意思坐在这里?女人不相夫教子,有资格坐在这里?”
建业疯狂打出王炸,扫视众人意味深长道:“在坐的各位都是穷苦出身,以前没少受到压迫,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吗?我不明白,为何总是想对那些大老爷们展示自己的宽容。”
胡芸忍不住插嘴:“因为吹捧贵人或许能够得到赏赐,而若同情贫苦,既无力改变他们的处境,还会让自己跟着煎熬,索性通过漠视甚至诋毁来与对方割席,由此获得安全感。”
林峡谷不仅有养鸡场,还有养猪场,以及壮大的牛马队伍,就连拉货的骡子都陆续买了近百头,光靠目前几个改造的地主和一些违规受罚的人,屎是铲不完的,也就是说,有一批人默默无闻地在铲屎。
一样铲屎,一样的岗位工资。
为什么大家对地主铲屎觉得过分,有种小人得势就猖狂的刻薄羞耻感,却对其他铲屎的工人视而不见,理所当然。
“为什么?在座的各位都要好好问问自己。”胡芸语重心长,“为什么大家热衷于在贵人身上展示自己的宽容与体面,还是思想停留在过去,明明手里拿着枪可以主宰规则,却还是想着在旧规则里占据上风,守他们定下的规矩。”
“同志们,时代已经变了,该站起来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各自沉思,有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也有人云里雾里,就是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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