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
城主府闺房。
月色如纱,半掩的窗棂漏进银辉,在楚怜艳雪缎般的衣袂上织出水波纹路。
她玉手撑着窗棂,脊背微弓,腰间被蓝惊海掌心扣住,指腹碾过她腰侧薄纱下的肌肤,烫得她指尖蜷缩。
“主人……”
她喉间溢出低吟,发间簪子不知何时松了,墨发如瀑垂落,遮住半张酡红的脸。
蓝惊海指尖划过她后颈,那有一道红花印,此刻被月光晒得泛着淡红。
窗棂“吱呀”一声被夜风撞开寸许,雕花窗纸上,两道交叠的影子晃了晃。
楚怜艳忽然转身,双臂环住他脖颈,“主人,我想……”
话未说完,便被蓝惊海堵住唇舌,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按在窗棂上。
窗棱硌得她后背发疼,却甘之如饴。
翌日。
檀木香榻。
晨光穿越纱帐,绸缎褥子似星河般璀璨。
楚怜艳玉躯侧卧,墨发散在枕上如折枝莲花,唇角还沾着昨夜的胭脂,眼尾红痕未褪,却睡得极沉。
蓝惊海坐在榻边,指尖划过她的下巴。
“小疯子。”
他低语一声,替她拉好滑落的锦被。
昨夜她发了疯般缠着他,每一息都带着哭腔。
初见时,她那般刁蛮无礼。
如今这般温顺,倒叫人有些不惯。
指尖凝出一道灵力,替她修复体内紊乱的灵力,蓝惊海起身遁走。
榻上人影动了动,楚怜艳睫毛颤了颤,却终究没醒,只在被褥里蜷成更小的一团,唇角还挂着浅淡的笑。
暮色四合。
合欢宗的朱红宫墙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蓝惊海悬在半空,只见本该森然的护宗大阵竟毫无显迹。
“护阵撤了?”
他挑眉,神识扫过宗门,却察觉不到半分灵力波动。
往常戒备森严的合欢宗,此刻平静如常,唯有夜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青石板路。
悄然按落,足尖点在宫墙之上,他化作一道黑影潜入。
阮如玉的院落位于宗门最深处,往日总有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