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韫喊着“把柄”也只是说说而已。
要是真让他去找玄天宗的茬,他是半个胆子都不敢的。
回忆起当年他还是宗门一代闪耀的天骄的时候,在修仙盛会上偶遇抱着剑顶着一张小孩脸一脸冷漠的池·半大时候·归月,没忍住在路过的时候嘴贱来了一句“哈,玄天宗的矮子”。
然后被对方拿剑戳着肩膀继续板着一张冷漠脸来了一句“可是不敢与在下应战”。
他堂堂流火宫预备长老,怎么可能不敢?
陆知韫胸有成竹地上去了。
陆知韫被镶在墙上了。
陆知韫被一个自称是那个“玄天宗矮子”师妹的小矮子抠出来拖走了。
在后来玄天宗和流火宫掰扯他该不该付治疗的钱的时候,陆知韫才知道那个矮子就是池归月。
人家那是矮吗?!
人家是因为在那个年纪修到了他这个水平,有了参赛资格才杵在那里等对手!
那个年纪有他当初那么高才让他更加自卑才对!
由于被一秒扣在墙上的体验实在是过于独特,陆知韫到现在看见池归月的影子就想起那日被一剑光扣在墙上的害怕和震惊。
一次嘴贱,一生阴影。
医修给他的建议是最好知道对方怕什么,这样子可以缓解他内心的恐惧。
但他作为一宫之主,能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丢人的事情吗?
当然不能!
他只能找些借口掩盖自己的意图。
结果真有人说知道池归月那个怪物的把柄?
不是,那是他有命听的吗?
商徵羽倒是好奇,转头一看和眼睛弯弯的病弱青年对上视线。
杜若被对方这样盯着也不恼,轻轻掩袖咳嗽几声,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茶杯。
商徵羽:
不知为什么,她不太喜欢这个家伙。
尽管对方医术高超、悬壶济世,长得也是一副好模样,但是她总觉得这个人阴恻恻的。
咦惹,不会是因为杜若这家伙半条命悬在地底下所以才看起来阴恻恻的吧?
还有一点便是,她作为一个女子,实在是看不上杜若对于池归月的那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