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氐族部落的营帐中,一片喧嚣被突如其来的急报打破。“可汗!大乾的军队像疯了似的朝咱们冲过来啦!”一名北胡士兵,满脸惊恐地冲进大帐。
正席地而坐,大口嚼着肉干、灌着烈酒的虬髯大汉——拓尔札,拓跋雄的父亲,氐族部落的可汗,猛地站起身,酒碗“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林玄带兵来了?有多少人?”拓尔札双眼圆睁,大声吼道。
那士兵哆哆嗦嗦地回答:“不敢靠太近,远远瞧着,大概有好几万人。”
拓尔札脾气暴得很,一听这话,抬手就给那士兵一记耳光,怒喝道:“孬种!咱草原儿郎啥时候怕过大乾的兵马?你这熊样,配当草原勇士吗?”
士兵被打得趔趄了一下,捂着脸,委屈道:“可汗,前哨站联系不上了,肯定是被林玄的人给端了。他们来得太快,马都披着甲,太吓人了!”
拓尔札心里一沉。战马披甲的场景,他印象深刻。之前在北库草原边境瞧见北漠王庭的士兵,那马都有甲,打起仗来跟猛虎似的。从那时候,他就想着给自己的兵也配上马甲。可北库草原虽说物产丰富,牲畜成群,但金属矿少得可怜,根本不够打造足够的盔甲。就说现在这十二万大军,还有三万多只能穿着皮甲。也正因为这,才打发儿子拓跋雄去虎戎关。
想到这儿,拓尔札面色凝重,大步迈出营帐。
这时,几个副将快马赶到。其中一个喊道:“可汗,镇北王的军队眨眼就到,离咱就三里地!看着人数不算多,也就几万,而且不是所有马都有甲。”
“可汗,他们人没咱多,咱跟他们拼了!”
拓尔札紧绷的脸瞬间放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摩挲着胡须道:“哼,几万兵马就敢来撒野,真当咱北胡没人?”
“林玄这小子,杀了咱八万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也不看看,咱蛮族兵强马壮,我手里十多万大军,他敢主动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传我令,全军出击,灭了林玄!”
另一个副将赶忙说:“可汗,拓史尔去羯族部落借兵还没回来,现在镇北王大军压境,咱是不是……”
话没说完,拓尔札就骂道:“咋?你想龟缩着等人家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