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刺眼。”

    李靖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志忠转向萧然,大声疾呼:“陛下!言语能伤人于无形。臣顾志忠,就算丢了这官职,也要支持林玄进军北库草原,彻底消除大乾边关隐患!大乾曾经积弱,周边各国都想瓜分。经过几代人努力,无数将士牺牲,才换来今日太平。如今胡马犯边,将士们打了胜仗,士气高昂,却有人恶意诋毁镇北王,不顾边关百姓。拒北川那次胡马入侵,必定有内奸作祟!陛下一定要彻查啊!”

    李靖川听闻,顿时吓得脸色如霜打的茄子,惨白无血,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慌了神,急切反驳:“顾志忠,朝堂重地,岂容你胡乱攀咬!你三番五次替那镇北王说话,是不是暗中得了他的好处?”

    顾志忠气得双眼通红似火,怒发冲冠,指着李靖川的鼻子大骂:“住口!你这搬弄是非的宵小之徒!镇北王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你却在朝堂之上信口开河,莫非要给镇北王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说,是不是你与胡马暗中勾结,妄图出卖大乾江山?”

    此话一出,满朝大臣们纷纷转头,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一部分与李靖川交好的大臣,赶忙站出来指责顾志忠;而拥护顾志忠的大臣,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顾志忠悲愤交加,声音颤抖着说道:“我小儿张健,五年前投身军旅,奔赴北凉抵御胡马。他曾寄信回家,信中详述胡马恶行,北凉百姓苦不堪言,男子被抓去做苦力,女子小孩惨遭凌虐。面对如此恶徒,若不奋力反击,如何能告慰百姓?难道要让百姓觉得大乾懦弱,任人欺凌?”

    “这是我儿张健战死前寄回的信,大家都看看!”说着,顾志忠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展开举向众人。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已经褪色的信纸上,不见一个墨字,却布满了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显然其中还有孩童的手印。

    顾志忠泪如雨下,悲怆高呼:“这封信,承载着百姓的血泪,凝聚着战死将士的不屈英魂!无数人的苦难都在这信中!你们可曾听到百姓的悲号?可曾看到将士们拼死奋战的身影?镇北王虽背负逆贼之名,却仍带兵前往北库草原剿灭胡马,试问,这等壮举,谁能不敬佩?”

    顾志忠猛地站起身,一手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