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后半部分，顾志忠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他把信仔细折好，放进怀里，郑重地对士兵说：“你回去告诉林玄，北胡兵进入拒北川的事儿，我会跟陛下谏言，让他在外面安心领军。”
“是，大人！”
士兵转身，迅速离去。
——
定边大都督府内，繁花簇拥的后花园中，李靖川与儿子李雄正闲坐交谈，话题聚焦在边关胡马扰境之事。
李雄身形壮硕，脸庞圆润却因纵情声色显得萎靡，双眼深陷，此刻正瞅着父亲发问：“爸，您是想等林玄一死，就派我去北凉收拾胡马？”
李靖川微笑点头：“没错，正是此意。”
李雄撇嘴，脑袋一摇：“去那儿又没好处，还得跟胡马干仗，能捞到啥？我可不想去。爸，您手下那么多将领，换别人去吧。”
李靖川见状，脸色一板：“你懂不懂啊。林玄搞不定的事儿，你要是办成，那名声不就有了？”
“胡马没什么可怕，不一定非得打，谈一谈，差不多就成。你去那守上一个月，让胡马后退些，等皇上给了封赏，你就回来，再换个人接手，之后就跟你没关系了。”
李雄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兴奋道：“哦，原来是去赚名声啊！爸，还是您想得周到！”
“那我回来，皇上会不会封我做异姓王啊？到时候爸您就是王爷他爹啦！”李雄眼睛放光，咧着嘴傻笑。
李靖川无奈地瞥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对这儿子的幻想有些哭笑不得。
李雄又问：“爸，那我啥时候出发？”
李靖川轻抚下巴，思索片刻：“估计就这几天。说不定这会儿北凉已经传来林玄死在胡马手上，虎牢关告急的消息了。”
父子俩对视，随即哄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脚步匆匆冲进花园。
“将军！北凉有消息了！”
李靖川得意地看向儿子：“瞧，说啥来啥。”
李雄摆摆手，故作镇定地对家丁说：“别急，慢慢讲。”
家丁喘了几口气，急忙说道：“将军，虎牢关传来大捷！镇北王歼灭八万胡马！整个京师都知道了！”
李靖川的笑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