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框架了。
这又要再好好干几年才能建房子。
司机一路上都在说,下次不来了,这路太可怕了,一边靠着山这边开一边手脚发抖踩刹车,而路的另一边,就是悬崖万丈深渊。
开了十多分钟开下了山,司机说,心才落到了地上,感觉在山顶时,脚都是悬空的,他问我怕不怕。
我说我习惯了。
他说村里生活那么艰苦,为啥你们还要在村里生活。
我笑笑,没说话。
为啥我们还要在村里生活,这话问的,唉,我们难道不想生来就落在繁华的大城市中央,然后有几块祖传的地皮吗,然后分到十几套房子吗,然后每天打牌喝酒收租吗。
为啥我们还要在村里那么苦。
这几天我去帮忙下地干活,比做杂工还累,村里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年轻人在干活,大家都跑出去外面去赚钱做事生活了。
随着前一代的老人逐渐老去,村子里渐渐地以后也就都空了。
几百公里打滴滴到了机场,然后上飞机,下飞机又一路打的士回去监狱,凌晨一点钟,到达了这座这几天心心念念的监狱。
当张若男给我做安检时,一股回归的幸福感觉涌上心头。
天空还在下着小雨,整座监狱看起来还是阴沉沉的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但我内心却十分的舒适和高兴。
张若男说:“还得让你回来,这个监狱没你就垮了。”
我说:“说的那么严重,其实她们没找对维修的工人而已。”
她说:“找了几批了,哪帮对过,下午副监狱长打电话找来了几个电工老色批,一进来就对林部长和几个狱警各种开黄腔,还没开始拿工具,就被部长给赶出去了。”
哟,还有这回事?
我以为她们要等我回来修理,没想到等太久了,等不及了,办公楼需要用电,就先找别的电工来了。
监狱不同别的地方,进来这里的男人的人品必须要好,所以她们找男人进来做事都很谨慎,像这种对监狱女同事们开黄腔的,这些电工品行铁定不行了,不立即赶走的话,留着多一会儿时间就多一分危险,谁也不知道他们这种人在监狱里做出什么格外的举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