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陛下自谢家别苑归来后,就允准了冀北王的奏疏,同意了他入京都祭拜先帝。”
坤宁宫,上官妩正闭目养神,汪铎突然来报。
闻言,上官妩眉宇一蹙,“陛下同意了冀北王入京都祭拜?她难道不知道冀北王包藏祸心?还是说,她准备给哀家来一招驱狼吞虎?”
汪铎道,“这个不好说,除此之外,东厂的人还关注到……”
“奴才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上官妩抬眸,扫了汪铎一眼,“若是不想说,你就不会故弄玄虚,吊起哀家的胃口。”
汪铎垂头,“太后果然懂奴才,只是近来奴才与安首辅之间多有误会,此事又牵扯到安首辅……奴才怕太后误会,奴才在公报私仇。”
又与安绥安有关?
上官妩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无碍,你说罢,真真假假,哀家自有判断。”
见此,汪铎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道,“东厂的人关注到,安绥安今日将安兴业、安文耀二人秘密叫到了首辅府,似在密谋什么……”
“还有,兵部有小规模的兵马调动。”
上官妩轻笑一声,“看来,你说对了,这安绥安当真是一头恶狼,哀家将他抬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他还不满意……”
“既如此,那哀家也没有必要再留情面了。”
“太后的意思是?”汪铎试探。
上官妩道,“他不是已经准备在先帝忌辰做手脚,对哀家不利吗?那哀家为何不能借这个机会铲除叛臣?”
“但太后,奴才担心一事。”汪铎道,“那冀北王也要入京都,近来还与安绥安多有往来,万一他插手……”
上官妩冷哼,“放心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冀北王曾在哀家手上惨败过一次,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在没有搞清楚哀家手上势力几何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起兵。”
“至于安绥安,你别看他现在跳的欢,实际上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太后的意思是,这冀北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安家当国丈,之所以允诺如此重誓,也不过是为了离间安绥安与太后,让他打头阵,试探太后?”汪铎心中一惊。
上官妩道,“可惜,就连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