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长生竟然要在陛下面前禀告自己的罪行,韩世修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
就连声音中也充满了戾气,“牧长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有夜刑司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户部尚书韩鹏程,他是首辅大人手下最得力的人,倘若你敢与我作对……即便是你的顶头上司,裴济全也保不了你!”
“至于首辅大人更知道在你与韩家之间该如何取舍!不想死的话,就站在一边不要插手本公子的事!!!”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韩鹏程的身份若是换做一般人可能就真的怕了,可偏偏,韩世修面对的人是牧长生。
牧长生和安绥安早已是不死不休,如今又何必在乎再多积怨一桩?
他当下冷笑道,“想用首辅大人压我?呵,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即便是首辅大人也是陛下的臣子,我为陛下效忠,即便是首辅又能如何?”
“难不成,韩公子的意思是……首辅大人的命令地位都要比陛下大了?”
“你……”韩世修确实是觉得,在这场皇权的博弈中,会胜出的人是安绥安与太后。
毕竟,小皇帝还在玩尿泥的时候,太后与安绥安就已经在朝中建立了独属于自己的人脉党羽。
二者之间可谓是天地悬殊,再加上此番陇原大旱,饥荒盛行,安绥安与太后以此施压,小皇帝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可偏偏,这些话呢,又不能说到明面上。
毕竟,即便是太后,即便是安首辅,想要执政,也必须得有一个妥帖合适的借口,必须名正言顺。
他若是说了这些话,那就是大逆不道的叛贼!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韩世修冷哼着别过头去。
牧长生冷声道,“既然没有,那这些落榜的文人才子,我都带走了。”
韩世修的双拳握得更紧了几分,他太清楚陈文远被带到陛下面前的结果,他可不想丢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
为了保住前途,他决定殊死一战。
杀了牧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