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描述过断肠花的味道——是一种类似于梅雨季节被淋湿的蜗牛爬过的玉兰花碾碎的汁液味道。
形容得很奇特,姜书宁却也真的跟味道对上了。
因为药中就留有淡淡的玉兰花香和新鲜泥土的气息。
“……姜书宁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馆,定然是你弄来的毒药害了我夫婿!”
慕雪乔立刻反应过来又开始唯恐天下不乱了。
姜书宁幽幽地眯着眼睛看向从进来脸色就不太好的集成商,“那就请少卿去我师父的医馆搜一搜了,若是没找到断肠花……”
慕雪乔不依不饶地道:“那就定然是你用过后担心会被查找到,所以故意将其全部毁掉解决了。”
姜书宁轻啧,“那若是找到了,是不是断肠花就是我毒死镇北侯的铁证?”
慕雪乔咬牙切齿理所应当:“当然!”
姜书宁:“……”
呵。
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呗。
慕雪乔很快也回神,咬牙又委屈哭诉道:“断肠花是什么东西,我一介妇人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姜书宁沉重地点头,“我也没见过。”
只是才闻过味道。
重昭给姜书宁递个眼神,姜书宁短暂懵懂一瞬回过神来,迅速上前小心剔除了贺元朗腿部衣服的布料看到了伤口。
伤口已呈黑褐色,残缺的肉形成有硕大的洞。
太医瞬间惊呼起来,“伤的这般厉害绝非一日之效!”
姜书宁就抬眼,“所以慕小姐日夜精心侍奉镇北侯榻前,每日换药时,怎么就没曾发现他的伤越来越重还并无任何痊愈迹象?”
“我……我当然是发现了的,但我信任姜小姐的医术觉得这是剜肉补疮的最佳良策。”慕雪乔仍旧嘴硬,“谁曾想竟然是这份信任枉送了我夫婿性命,这都是我的错……”
“你信任我又怎么会在镇北侯命绝时首先怀疑我?若非你早有疑心恐怕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联想到我的药不行,你会惊慌失措去找医师大夫,甚至还可能会在察觉不对时再来找我看看情况,可是你都没有。”姜书宁演都不想演,“你说这些都是你的错,确实,都是你的错。”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