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点头表示理解。
“我三哥……”
“摄政王要避嫌。”集成商短暂沉默了数息又补充说,“不过摄政王说此事必定非你所为,已经去帮你搜寻证据了,若是速度快些,后天你恐怕都不用去镇北侯府给镇北侯开棺验尸了。”
说到最后,集成商喝着门窗又很轻很轻的一声叹。
“我始终觉得,让你去为镇北侯开棺验尸,对你来讲未免过于残忍了。”
姜书宁短暂地沉默了会儿,轻笑抬眼,“因为我是女人,你觉得见血腥残忍不好吗?”
“不是。”集成商蹙眉,“是因为你和镇北侯曾真心相爱过,即便现在已反目为仇,但过去的情爱却总归不是假的吧。”
“就是假的。”姜书宁扯扯嘴角,“都是假的。”
“可你对他的情爱总归不是假的。”
“……”
是啊。
她确实曾经诚心诚意掏心掏肺地爱过贺元朗。
甚至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愿意相信贺元朗也曾对她有过短暂的真心,只是真心和情爱这东西本就瞬息万变,不能长久。
变就罢了。
她不强求。
至于现在——对她残忍吗?
姜书宁没什么情绪地扯扯嘴角,“我确实恨他,也确实想过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是我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死,且还死的这般随意简单。”
她的恨都还尚未找到发泄点。
他却已经轻飘飘地死去。
带着她所有无处宣泄的怨憎不甘,深埋谷底。
但——
姜书宁又很轻地叹了口气,“但是生死有命,我不强求任何,也并不会觉得惋惜。”
集成商笑了笑没再多讲什么。
……
接下来的两天里,慕雪乔还是逮着机会就开始疯狂砸墙谩骂制造噪音,姜书宁不厌其烦就用衣服堵住耳朵疯狂睡觉,慕雪乔没得到任何回应却还是不依不饶,后来甚至又哭又笑,状若疯癫,送饭的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跟其对上眼神。
姜书宁就该吃吃该睡睡。
只不过——
睡不安稳。
她的睡眠是片段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