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她就能逃过接下来的所有难关难事。
只要有三哥在。
那么她的天,就塌不了。
余光瞥得姜书宁小动作的沈妄之却并没有看破拆穿,而是始终纵着她这般玩闹,甚至在转身走另一方向道路时,还不忘记挑眉提醒她:“影子现在跑到这边来了。”
姜书宁就又配合地跑过去。
“我今天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镇国公的独孙李修远。”姜书宁难得心情放松也没有跟沈妄之争辩争吵,所以就说起来了,“期间我突然想起来我七岁的时候被山匪劫持的事情,就拿出我贴身携带多年的玉佩给他看想要问问他,但是可惜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细节。倒是方才,咱们府里的下人有意无意的跟我说了一些我的救命恩人可能是桓王的事。三哥,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镇国公孙子,李修远吗?”沈妄之微不可察地扬眉,却是云淡风轻地避重就轻,“他不是前些年突然疯癫去做和尚了吗,怎么,还俗了?”
“是啊。”姜书宁解释说,“昨天他第一天还俗,就在回来的路上被当街纵马的万烟琅给伤着了,好在那地方离我师父的医馆很近,也只是脚踝脱臼没有什么大碍,否则万烟琅只怕要完了。”
毕竟平南侯再怎么位高权重却也比不过辅佐过三任帝王镇国公的地位,加之此事又确实是万烟琅有错在先。
“所以说我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不是桓王呀?”
姜书宁不再继续执着于踩沈妄之的影子了,她直接上前挡住了沈妄之的前路。
沈妄之抱臂冷静地垂眼看她,“下人既然都已经跟你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因为已经过去十年了呀,而人的记忆是很容易被模糊或美化掉具体细节和模样的。”姜书宁很认真,“更何况,我最信的肯定还是三哥你呀,那我肯定要问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