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愤怒地拍桌而起。
“放肆！”
然后小皇帝就怒不可遏地出去了，姜书宁没跟在身侧，却也能听到小皇帝难掩怒气的声音：
“老侯爷千挑万选出的继承人就是这般素养的？竟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诽谤侮辱朕的姑姑和舅舅有所私情！好在昨日朕没在现场，若是在的话，只怕老侯爷就要重新再挑继承人了！”
小皇帝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怒斥完了不等老侯爷反驳就吩咐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老侯爷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你们竟也敢这般胡闹轻慢？还不赶快将人送回侯府去好生医治！”
宫人手忙脚乱地去抬老侯爷。
老侯爷却一把推开拒绝了搀扶，哭的老泪纵横。
镇北侯府的门客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求情：
“皇上明鉴，镇北侯忠心可鉴，断然不敢！”
“是啊，就算镇北侯言辞真有冒犯也定然是无心之失，姜小姐若是恼怒生气大可以来禀老侯爷，由老侯爷去约束管教。再不然小惩大诫也就罢了，何必要将镇北侯打得头破血流残断一腿？”
“皇上您可知道？大夫说，镇北侯的腿就算治好也终生都将跛脚残缺！更何况老侯爷当前仅存一子，哪里还有其余的继承人选？若是他真命绝于此，老侯爷岂非在百年后都没有能为他摔碗抗幡之人？”
老侯爷像是平复好了心情，艰难地拱手又求道：
“老臣不求皇上治罪姜小姐，只是姜小姐犯下这等大罪，怎能连声最起码的道歉都没有啊！老臣……老臣难平此怨！”
说着说着老侯爷就开始以头抢地，那动静竟然连姜书宁都听得分明。
小皇帝明显也有些被吓唬到了。
一时踟蹰。
他到底年幼，气愤恼怒虽有，却也明摆着没有应付这些老臣们撒泼打滚的经验。
卡壳了。
姜书宁被气笑了，撸起衣袖就出来跟老侯爷正面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