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前姜书宁跟小皇帝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全是谎话。
或许姜书宁真的感觉压抑。
或许他真的应该放开手让姜书宁自己闯一闯。
或许……
或许真的是他养得不好。
“不要多想。”半晌，沈妄之却还是摇头笑了笑，“无论贝贝做什么，三哥都不会真生贝贝的气。”
谁让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是他朝思暮想恨不得燃烧自我也要护着的人呢。
姜书宁突然就有些不争气地想要落泪，她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话，沈妄之没有听清就凑近了些，“说什么？”
姜书宁环住沈妄之的脖颈，贴近他的耳侧哑声说：“我说，三哥你撒谎。”
分明就是有的。
否则前世的三哥怎么会那般决绝，甚至一夜之间带兵离开了京都，期间她递送出无数书信却都没有回音。
三哥就是在生她的气。
姜书宁突然紧张起来，“三哥，你能不能答应我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做了错事，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将我捆住囚禁起来，但是你绝对绝对不能丢下我不告而别？”
沈妄之撑起身体疑惑地皱眉，“我怎么会丢下你……”
姜书宁再度抱紧他，像是胁迫又像是祈求，“不管，反正你先对我发誓。”
未免有些胡搅蛮缠了。
可沈妄之却诡异地在其中察觉到了几分被需要的愉悦。
看来他也没有沈灵命所说的那般糟糕。
他的小丫头并没有想逃离他。
“那如果……”沈妄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姜书宁的脊背，嗓音喑哑，“有朝一日，是贝贝先厌恶了三哥想着逃离三哥呢？”
“那我一定是猪油蒙心被蒙蔽了心神。”姜书宁毫不犹豫，对自己毫不留情，“那时候，三哥你直接就去找几个得道高僧把我捆起来抽就行了。”
本来想得到姜书宁否定答复的沈妄之：“……”
嘶。
这也能算勉强得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