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他能胜得过天
姜书宁刚惊慌地扯下蒙面的黑布，然后就跟刚把油滑光亮的骨头拿走的邓若余对上了眼神。
“鼻子确实不错，连人骨头的味道都能闻出来。我说，你到底是要学医，还是想要学做狗呀？”
“十七女。”沈灵命略有些不悦蹙眉，“说话注意分寸。”
邓若余不置可否地扬眉。
姜书宁曾见过邓若余手中的那截类似玉石光泽的骨头，是被她拿红绳系着贴身地挂在脖颈上的。她看到了也不以为意，因为以为是玉石。
今天才闻到竟是人骨。
并且按照大小来看，应该是一截手指。
“你……”
姜书宁欲言又止，刚鼓起勇气想询问一二就被沈灵命把话题拉回来了，“你可知道我到底为什么非让你做我的徒弟不可吗？”
姜书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我天赋精绝？”
沈灵命但笑不语。
“看来不是。”姜书宁讪笑，然后又问，“那是你我有缘？”
毕竟沈灵命神神叨叨的。
先前还一直念叨着所谓的前来应劫和顺应天命。
即便死到临头万箭齐发对准他了都不知避让的。
那想来应该是相信上天和所谓命中注定的说法的。
没想到沈灵命却只是冷淡地掀起眼神瞥了她一眼。
唇舌间溢出一声冷笑。
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姜书宁咬牙，难得带了点赌气意味问，“那既不是因为我天赋精绝，也不是因为命中注定你我有缘，那你为什么要单独追着赶着收我为徒？”
“笨。”一直在旁边晃悠的邓若余忍不住轻啧着这般评价。
随即晃晃悠悠负手离开了。
姜书宁：“……”
早知道就不让她住进来了。
真的。
话好多。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沈灵命屈指轻叩着桌面，坦然平静地道，“我手边有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他为了救我命悬一线，可我却救不了他。”
姜书宁难以置信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