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姜书宁掀开车帘往外看,顺着宫墙只能看到被规训的四四方方的天。
姜书宁突然想起来,自己幼时,大姐曾抱着自己说她很是向往塞北的凛冽雪景,日后定要前去观景。
……
奢繁的永和宫里,沈融月还在刺绣,不过这次她看到姜书宁时,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冷嘲热讽了。
沈融月倒是也想。
只是——
“镇北侯之事哀家略有耳闻,本以为你黯然神伤该是神色憔悴的,倒是没成想,你非但气色红润,好像还胖了些。”
沈融月不免有些意外。
“你竟真跟老三所说的那般,彻底放下镇北侯了。”
姜书宁骄矜地哼:“嗯呐,本来也没有很喜欢。”
沈融月被逗得轻笑出声。
她搁下针线。
难得轻松。
“本来还想对你耳提面命一番,如今看来却是不必。”沈融月让姜书宁上前挨着自己坐下,一边拆她的发髻一边轻啧,“又是老三给你扎的头发吧?”
“嗯嗯。”
几乎每次她入宫前三哥都要亲力亲为地给她扎头发。
姜书宁之前不懂。
现在懂了。
因为沈融月在深宫很寂寞。
而拆发编发能让沈融月跟她亲近,也能让沈融月稍稍聊以慰藉。
“大姐编的就是好看。”
姜书宁高兴地对着镜子来回看,大姐编的还是幼时给她经常编的垂耳髻。
沈融月宠溺轻笑。
正准备传着点心过来投喂,宫人来禀说小皇帝有事即刻就到。姜书宁心领神会,“大姐,那我先去御花园转一转。”
沈融月颌首:“也好,富春,你陪着四小姐去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姜书宁说完就直接起身跑远了,垂耳发髻随着她的蹦跳动作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兔子的长耳朵。
沈融月目送着她跑远。
眼神艳羡。
……
姜书宁跑出永和宫就去了御花园,途中避免和小皇帝撞个正着,她还特意绕了一段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