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来时烈日当空。
如今,也快残阳西下。
贺元朗努力挺直的脊背也开始颤巍,站了数个时辰的他额间早已从热汗变成了冷汗,跟随的下人劝说了半晌,他却仍旧固执。
“劳烦跟摄政王通传一声,我有要紧事见阿宁,我有话需得跟她方面解释清楚。”
“阿宁。”
“阿宁?”
“摄政王竟如此霸道吗?连我这般微小的请求也不愿?”
……
摄政王府仍旧没有回应。
时间长了,连围观群众都隐约觉察异常,谈论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元朗的贴身下人们就开始声泪俱下地解释说:“我家侯爷和姜小姐彼此钟情已久,但摄政王不喜我家侯爷,所以处处阻拦。前段时间思量到了婚嫁适龄年纪,侯爷去殿前跪了数个时辰想求一道和姜小姐的赐婚圣旨,却还是被摄政王一句否决。”
另一人也说:“今日花朝会,侯爷邀姜小姐前去风月楼,谁知却不知被谁人算计,中了催,情药被人诬陷和他人有染。侯爷不想让姜小姐误会,直接用碎片划伤自己证明自身,但摄政王却还是强行带走了姜小姐。我家侯爷昏死过去,刚醒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解释了,连自己手臂的伤都没来得及管……”
“可谁曾想,摄政王却还是不肯放姜小姐出来相见。”
下人们越说越是伤心痛楚。
声泪俱下。
堪称能使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贺元朗则一言不发地站在府前,脸色煞白,身形摇晃。
好一幅痴情伤心模样。
姜书宁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了围观百姓的议论:
“摄政王真是越发狂妄,如今竟连镇北侯都不放在眼中。”
“是啊,镇北侯到底是功臣元勋之后。”
“你们说,镇北侯所中催,情药的事该不会也有人设计吧?总不能那么巧。”
“啊?摄政王竟是这样?”
……
姜书宁脸色越来越暗。
世人大多徒生口舌,最喜以讹传讹,他们愚昧肤浅,从来都是只听一层消息而不去管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