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她还猪油蒙心,恋爱脑发作时一定会心痛感动得不行。
但现在跳出这一层,她就看出了贺元朗深层的算计。
“我若是不去,由着他在外苦等伤势加重,外人不会觉得是我不想出门,而会以为是三哥霸道独,裁,因不满贺元朗而不许我出门。以讹传讹下去,甚至会有人说三哥你身居高位,不仅冷血自私地棒打鸳鸯,竟还能对同僚镇北侯见死不救。”
“甚至……”
想起那种可能,姜书宁就恨不得将贺元朗生生撕碎。
“甚至此事做引,可能还会有人拿此大做文章,污蔑……逼迫三哥让权。”
现在就算是有人说三哥谋反,但没有贺元朗精心伪造的证据,也不会有人信。
但防患于未然。
司渊意外地扬眉,没想到姜书宁竟不是草包。
她也懂得。
“所以我和贺元朗的事,人前,三哥你绝不要插手,人后——如何我都听你的。”
姜书宁眼神真挚诚恳,能清晰地倒映出沈妄之自己。
他静静地看着她。
像在探究。
数息,沈妄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她:“你方才不愿吃饭,是因为早就知道贺元朗会来家中闹,所以想要做出憔悴模样,使得接下来的演戏和话语都更有说服力吗?”
姜书宁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哥。”
她又立刻举手,“不过最开始的饭菜确实不合胃口。”
不是她故意不吃。
得到这般回答,沈妄之总算稍做满意,但:“贺元朗的事,我去解决。”
“三哥。”姜书宁近前两步,“你依旧不相信我对贺元朗已经彻底死心了吗?”
她仰着脆弱白嫩的脖颈,秋水盈盈地看他,眼神温,软,写满了踟蹰不安。
像是囚徒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像在引颈就戮。
“……”
沈妄之突然就没了脾气。
“没有,只是既然我能给你遮风避雨,又要何必放任你去面对人心所恶。”
“我知道三哥很强大,就算我再强大也望其项背,但是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