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废了。
她要成婚了。
沈枞之神情恍惚,蓦然想起当初回京见的第一面,她娇软的喊着夫君。
竟是镜中水月。
直到身边的副将换上新的宣纸,他才回神,定了定心重新提笔写。
他侧头问向副将,“刚从南疆缴获的胜利品,里面有个蝶纹绕金珠,替我送去一个地方。
闻停最近跟着夏树青学针,他听说新娘子的嫁衣自己缝,寓意好。
又舍不得浏桉碰针,不小心碰到比他还心疼。
于是把嫁衣直接接过来,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夏树青本来对他有不好的意见,但确实对自己女儿真心真意,还亲自缝嫁衣,于是态度变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压给浏桉。
不过夏树青防着闻停,在成婚之前,不允许进浏桉的屋子,闻停不敢忤逆丈母娘,只能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浏桉。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不敢有大动静,素心就守在门口,防着两对新人偷偷幽会。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等浏桉偷摸摸溜过去的时候,闻停点着灯,垂着眸给自己挑水泡。
浏桉一下就心疼了。
握住闻停的手,“我来吧。”
闻停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挪着身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在烛火下认真的小脸。
只是宁静不过一秒,浏桉粗手粗脚的直接冒了血。
手忙脚乱的把手指塞进了嘴里,才愣住。
低笑声在耳边,浏桉抬头。
“脏不脏啊,就含。”闻停抽出了手,用帕子擦了擦,才捧着浏桉的脸颊,额头相抵。
眼底倒映着浏桉的脸,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一个。
“母亲说绣嫁衣得诚心,只是这手惯会杀人和拿笔,都是些粗事,还是第一次拿起那细小的针。”他用鼻尖蹭了蹭,眼底都是笑意。“桉桉穿上,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浏桉不好意思的瞥过眼,看的面红耳赤,随口嘟囔。
“不穿,我也漂亮。”
【羞羞!】系统捂住眼睛。
“凤冠上要缀上最大的东珠,好不好?”他轻晃着。
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