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表哥是一时接受不了,等他伤心过了您再提。”
老夫人紧紧握住沈连衣,“好好,最后还是连衣在乎姨母。”
她眼神一狠,“你放心,这正妻之位一定是你的。”
沈连衣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扶着老夫人坐回椅子上,端着热茶吹了吹凉送到老夫人嘴边。
侯府的地下室,原先是为了审讯一些不能在刑部的犯人,自他离京之后,这里便荒废了下来,许久没有打扫过,里面还有很重的血腥味。
沈枞之一踏入,扑面而来的腐朽的气息,还有令人欲吐的血腥。
两年过去,里面迎来了新的住客。
叶青整张脸埋在散乱的头发下,身上沾满了枯草,靠在大根的柱子上,从脖颈处裸露的皮肤,有可怖的黑色东西在游走。
沈枞之站定,眼神中没了往日的温和。
叶青嘴中始终喃喃一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银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眼中,她猛的一惊,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血污的脸。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住沈枞之的衣摆,“枞之!放了我!我不知道他们作恶多端,我是被他们蒙骗了!”
突然又‘啊’的尖叫一声,松开手,猛的往后退,后背紧紧靠着墙,疯狂摇头,瑟瑟发抖。
“不对了,不对了,一切都不对了,你不是沈枞之!”
沈枞之瞳眸幽深,叶青神经质的反应,恰恰暴露了很多东西。
她身体里的,是当初攻打南疆,他们的大祭司使用在城中百姓身上的东西,极其阴毒,但叶青也是短暂的被大祭司蒙蔽,觉得战争会使南疆小国的百姓流离失所,悄悄的把大祭司放了。
当时沈枞之就有所怀疑了,偷偷监视着叶青,果不其然,她愚蠢的放了祸害。
如今,她自食其果了,自己感受那种痛苦,还能不能怜悯起来。
“叶青,兵书在哪?”
叶青缩成一团,抖了抖。
造反者尽数拿下,朝中中立党保皇党一应松了口气,其余亲近宗室的官员,也在大变中,全部拿下流放,整个朝廷开始洗牌,等闻停回去,将再无后顾之忧。
闻停怎么舍得让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