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锻。”
远处,荒星上的拾荒少年还在敲打那块陨铁。他不知道,刚才星门震动时,有一粒带着温度的火星落在他的骨片上,在铁锭表面烧出一个极小的凹痕。那凹痕里凝结着微光的极光、苔的树液、还有铁星掌心的汗渍,像一颗埋在宇宙尘埃里的种子,等待亿年后的某个清晨,长成遮天蔽日的锻铁巨树。
星门深处,叶修的骨骼枢纽发出绵长的嗡鸣。那不是天道的威严之音,而是千万年前,青岩星锻铁房里,少年挥锤时哼出的跑调小曲。铁星闭上眼睛,任由晨雾将锤音裹进骨骼缝隙——这一次,他终于听懂了,所谓“器道的永恒”,从来不是不朽的骨骼,而是永远有人愿意为了某个温暖的理由,举起手中的锻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