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法庭的废墟上,星典悬浮在时空乱流的漩涡中心,青铜书页被无形的力量掀开,适才那场跨越时空的对决正以锻纹光影的形式在纸面流淌。叶修按住胸前还在发烫的断剑剑柄,看着自己与少年的身影在星典中化作双生锻纹,忽然听见骨骼深处传来齿轮咬合般的轻响——那是因果链重新锚定的声响。
“这就是……凡人星典?”少年伸手触碰书页,指尖刚触及“凡骨双生,因果同锻”的锻纹,整本书突然爆发出金色强光。叶修瞳孔骤缩,看见星典内页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骨骼图谱,从淬体一重的腕骨锻纹到鸿蒙化骨的宇宙星图,每一道纹路都跳动着凡人的体温。更惊人的是,图谱旁配有动态画面:青岩星锻铁铺的晨雾中,年轻锻工挥锤的节奏与stelr脉轮的运转完全同步;星域拓荒时学徒们骨血交融的场景,竟暗合混沌源初的法则共振。
“原来淬体诀的终极……是将整个宇宙的锻打韵律化为己用。”叶修喃喃自语,手指划过“凡人流转”的章节,看见自己在各个时空传功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当画面停在平行宇宙的青岩星时,他呼吸一滞——那里的锻铁铺飘着蜜饼香气,母亲正将新出炉的糕点摆上木桌,父亲的断剑挂在墙上,剑鞘缺口处插着一束野花。
九眼骷髅的虚影突然在星典上方凝聚,这次不再有敌意,九只眼窝流淌着浑浊的光:“因果法庭判你……无罪。”骷髅抬手,叶修看见海盗团残党身上的黑色咒印正化作飞灰,“九眼诅咒的本质,是未来的你为了修正因果裂隙留下的锚点。如今你亲手补上了那个缺口……”骷髅的指骨指向星典中“因果赦免·海盗团解脱”的锻纹,“我们终于能从时间的监牢里出来了。”
少年突然抓住叶修的手腕,指向星典最后一页:“那是什么?”那里有一幅未完成的锻纹,轮廓像是两个人并肩挥锤,却被一团混沌迷雾笼罩。叶修凝视迷雾,感觉骨骼深处传来熟悉的灼痛——那是每次突破前的预兆。
“是留给所有凡人的空白页。”星典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颤,一页页空白纸页从书中飞出,每张纸上都自动浮现出观看者的骨骼投影,“凡人流转,器道不朽的真正含义,是每个锻体者都能在星典上刻下自己的锻纹。”叶修话音未落,空白纸页突然射向时空乱流的各个角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