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锻造工坊里,叶修褪下鸿蒙骨甲,任由骨骼暴露在冷白色的量子光灯下。腕间的金色划痕在灯光中泛起微光,宛如一条凝固的星河,将青岩星平行宇宙的余温与此刻的寂静串联。他伸手按在悬浮的星典残页上,掌心血肉与骨骼同时发出蜂鸣,金纹顺着指缝爬向纸面,在空白处勾勒出第一道锻纹。
“先生,您的骨骼生物电频率正在异常升高。”卡隆的投影在工坊角落显现,机械臂捧着一整块鸿蒙陨铁,“是否需要启动生物力场稳定器?”
“不用。”叶修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钝响,“这是因果在骨骼里沉淀的声音。”他屈指叩击自己的胸骨,发出空瓮般的共鸣——那是淬体诀第九重才会出现的“髓海传音”征兆,此刻却因时空悖论的馈赠提前显现。星典残页突然卷起边角,如活物般吸附在他的肋骨上,金纹顺着骨骼脉络疯狂生长,在心脏位置拼成三瓣剑鞘的轮廓。
记忆碎片如锻铁火星般迸溅:十五岁那年在青岩星第一次刻下淬体一重的喜悦,圣战结束后以器道导师身份传法时学徒们的目光,还有平行宇宙中母亲递来蜜饼时指尖的温度。每一段回忆都化作一枚锻纹,烙印在星典残页上,而骨骼深处的疼痛,则成为刻刀下的锤音,将情感锻打成可传承的法则。
“因果之骨,非天生,乃锤成。”叶修低语着,右掌骨骼突然凸起成凿状,金纹在指节间凝成细如发丝的刻刀。他以骨为笔,以血为墨,在残页上刻下第一行字:凡人之骨,先承苦难,再承星辰。随着字迹成型,工坊里的陨铁架集体震颤,悬浮的金属颗粒排列成微型锻铁台的模样,仿佛在重演每一个凡人挥锤的瞬间。
卡隆的机械臂突然失控,鸿蒙陨铁“当啷”坠地,在地面砸出蛛网般的裂纹。“警告!检测到星舰周围时空曲率异常!”ai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有未知存在正在解析您的骨骼数据!”
叶修充耳不闻,专注于星典残页上的锻纹生长。他看见自己的尺骨里倒映出九眼骷髅的虚影,那具骷髅的指骨正隔着时空触碰星典,却在金纹触及的瞬间化作齑粉——这是因果律的自我净化,唯有纯粹的凡人意志能在其中刻下印记。
“看清楚了,卡隆。”他转动手腕,骨骼发出齿轮咬合般的轻响,金纹在残页上流淌成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