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核族的炽热边缘,“是锻纹的‘意图’。熵灭能消解物质,却无法摧毁……”他想起在鸿蒙深处锻骨时,那团将秩序与混沌融为一体的熔炉,声音突然坚定,“凡人挥锤时的信念。”
骨舟冲破熵烬星域的灰雾时,前方出现一颗死寂的星球。地表覆盖着千层叠叠的锻纹,每一道都刻着同一句话,用不同宇宙的文字写成:“我们在等待挥锤者。”卡隆突然指着火山口般的凹陷处:“那里有东西在发光!”
坑底躺着一座巨大的骨碑,碑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缝,却在裂缝中渗出金色微光。叶修认出那是鸿蒙时期的锻体文,每个字符都像一把微型锻锤。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碑文时,骨碑突然发出轰鸣,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一个浑身覆盖熵灭结晶的种族,在恒星坍缩的光芒中刻下最后一道锻纹;一位长老将族人体内的抗熵因子注入陨铁,却在完成的瞬间化作飞灰;还有无数个黎明,他们在熵烬中挥锤,试图将无序锻造成新的秩序。
“他们是熵烬族,第一批与熵灭共生的锻体者。”小羽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但他们的文明最终还是败给了熵蚀,只剩下这座骨碑……和这个。”她的扫描仪锁定碑底的暗格,弹出一枚布满裂纹的陨铁蛋,蛋壳上流动着与叶修掌纹相似的混合锻纹。
卡隆刚要触碰陨铁蛋,叶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少年的岩浆锻纹与蛋身接触的瞬间,蛋壳表面竟浮现出一行流动的灰字:“赠给所有不愿向熵灭低头的挥锤者。”叶修感觉脊骨链的疼痛突然加剧,褪色的金纹中渗出几点血光,恰好滴在蛋顶的裂缝处。
奇迹般地,蛋壳开始龟裂。最先露出的是一枚蜷缩的骨骼——不是凡骨,也不是仙骨,而是由熵灭结晶与锻纹光焰交织而成的特殊骨骼。当那具小骨骼睁开眼睛时,叶修看到它瞳孔里流转的灰金双色,正是熵灭与秩序的完美平衡。
“它在看您的骨骼。”卡隆低语,“好像认识您。”小骨骼突然伸出手,掌心映出叶修脊骨链的投影,那些褪色的金纹在它的触碰下竟泛起微光。叶修忽然想起青岩星锻铁房的晨雾,想起父亲塞给他的断剑碎片,想起千万个挥锤的日夜——原来凡人的终极使命,从来不是对抗熵灭,而是成为熵灭中永不熄灭的锻纹火种。
“给它起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