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而是被不断锻打的铁器，需要永远留着重新熔铸的缝隙。”
银骨族议长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他的骨骼发出自嘲的轻响：“在熵灭战役中，我的‘完美骨骼’被无序侵蚀时，是一个棘壳族少年用断肢为我加固骨甲。他临终前说‘缺陷是活着的证明’，那时我以为是诡辩”他抬头望向叶修，眼中闪过复杂的光，“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傲慢是相信有一种形态能永远正确。”
议会厅的气氛骤然变化。墨晶族议员收回触须，递来一枚刻着“临时列席”的法则徽章；星舰文明的代表打开全息屏，分享他们新研发的“可破损式舰体锻纹”；就连一向冷漠的虚空族，也用精神波动传来一段无序韵律——那是他们族群中最叛逆的年轻一代创作的锻体曲。
“我们同意开启‘凡骨列席’特别议程。”锻铁巨灵抬手挥出一道光门，门后浮现出万界锻体者的实时影像：某个星域的学徒正在用叶修的锻纹手册改造骨甲，圣天界废墟上，一群仙骨幸存者正在学习凡人的修补术，“但天道重构的最终决议，需要所有种族的锻纹投票。”
小羽的机械臂突然震动，她调出一段加密影像：画面中，血手海盗团的残党正在修复一艘锈迹斑斑的骨舰，船身上新刻的锻纹竟是叶修在审判庭留下的“凡人之章”。“他们说要组建‘缺陷者同盟’，”小羽的机械眼泛起微光，“用最不完美的骨骼，守护最真实的宇宙。”
叶修点点头，转身面对议会厅的星图穹顶。他的骨骼裂痕中溢出星砂，在空中拼出“凡骨可证道”的字样，每个字都由不同种族的文字组成，却和谐得如同同一炉锻出的铁器。当第一缕鸿蒙晨光透过穹顶缝隙照在他肩上时，叶修听见了千万里外青岩星的风声——那风声里，似乎夹杂着新学徒挥锤的第一声脆响。
“天道重构的第一步，”叶修将源初陨铁放在议会中央的锻铁砧上，陨铁锤与砧面相撞，激起的火星中竟浮现出各个种族的笑脸，“应该是废除‘骨骼评级’制度。因为真正的器修之道，从来不是追求完美，而是——”他锤下第二击，砧面上出现一道故意留下的凹痕，“——在每一道锻纹里，都藏着挥锤者的温度。”
银骨族议长站起身，他的骨骼第一次出现了即兴锻纹——那是用审判时的秩序碎屑拼成的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