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本源的混沌之炉悬浮在时空裂隙中,形如一颗正在坍缩的恒星,表面沸腾着黑红色的无序之火。叶修攥紧手中的源初陨铁,指腹摩挲着铁锭上天然形成的锻纹——那纹路竟与青岩星老铁匠铺的门槛凹槽分毫不差。审判庭的余震还在骨骼里嗡嗡作响,银骨族议长那句“垃圾堆拼成的骨骼”此刻却化作星砂,在髓海中勾勒出混沌之炉的轮廓。
“记住,凡人之躯即是熔炉。”锻铁巨灵的声音从炉心传来,不再是审判时的威严,反而带着几分铁匠铺老师傅的沧桑,“但熔炉若想锻铁,必先以自身为柴。”话音未落,混沌之火突然暴涨,如活物般缠上叶修的脚踝,瞬间将他的皮肤灼出细密的血珠。小羽的机械臂及时甩出三道棘壳族合金链,将他固定在炉心的“凡人之砧”上,砧面的即兴锻纹与他骨骼里的锈歌纹路共鸣,勉强撑开半米见方的防护结界。
“体温突破临界值,骨骼钙化速率提升300!”小羽的机械眼红光爆闪,数据流在她身后凝成全息屏,“建议启动紧急冷却程序,用源初陨铁的秩序属性中和混沌之火!”
叶修摇头,任由火焰啃噬膝盖。他看见自己的胫骨正在融化,血肉如铁水般滴落,却在接触混沌之火的瞬间凝结成带着蜂窝状气孔的特殊骨材——那是锈歌族“缺陷美学”的最高境界“星陨锻”。记忆突然闪回: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在青岩星锻铁,炉温失控时父亲用掌心血淬火,铁锭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气孔,后来那柄刀竟能劈开三倍厚度的陨铁。
“别用秩序中和,用混沌锻造混沌。”叶修咬碎一颗藏在臼齿里的星砂胶囊,青色的能量流顺着喉管涌入骨髓,“把棘壳族的液压接口调到最大功率,给我注射锈歌族的即兴锻纹催化剂。”小羽迟疑半秒,机械臂却已精准刺入他的尺骨缝隙——那里还嵌着审判时留下的秩序碎屑,此刻正与催化剂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迸溅出带着韵律的火星。
混沌之炉开始轰鸣,炉壁上浮现出上古器修的残像。叶修看见某个纪元的锻体者正用雷电淬炼骨骼,另一个纪元的先驱者则在暗物质风暴中拼接破碎的骨甲。他们的骨骼上都有类似的裂痕与补丁,却在混沌之火中绽放出比恒星更璀璨的光芒。“原来如此”叶修喃喃自语,任由火焰卷走最后一丝表皮,露出下面由星砂、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