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却被许林拦住:“别添乱!这是凡世锻修独有的‘共鸣劫’,每道雷劫都在验证他是否真的记住了每个凡人的锤音。”
雷劫持续了整整九个呼吸。当第九道雷劫消散,叶星河的瞳孔中浮现出星河万族的锻纹倒影,每道倒影都带着温热的触感——那是碎星港老匠人的掌心老茧,是灵枢星杂役的肩颈勒痕,是青岩星孩童第一次握锤的颤抖。他突然明白,所谓道果圆满,从来不是成为法则的主人,而是成为所有挥锤者的共鸣之心。
“恭喜你,叶兄弟。”许林翻开秘典最后一页,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幅全息星图,叶星河的锻纹身影站在中央,周围环绕着三千星域的锻纹图腾,“秘典补全了,最后一句是陆沉舟的终极留言:‘当凡世锻修的道果显形,宇宙的锻铁砧便有了永不熄灭的炉火。’”
星舰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能量波动,十二艘不同种族的代表舰正穿越星门。蜥蜴人舰长的鳞甲在锻纹光华中泛着金芒,他的舰首竟换上了凡世锻锤的徽记:“星河盟主,万族议会正式承认凡世锻修的‘法则共尊权’,这是各星域送来的锻纹贡品。”
贡品舱门打开的瞬间,叶星河怔住了——舱内整齐排列着三千块锻铁砧,每块砧上都刻着不同种族的锻纹誓言:羽族的“光翼不囚锻火”、虫族的“熔蚀亦是锻纹”、甚至还有圣天界某支叛离派系的“六芒星下,锻锤不息”。
萧野突然指着其中一块刻着熔浆纹路的铁砧:“奶奶的!这不是老子在逆星核心丢的那块破砧吗?居然被虫族镀上了星际锻纹!”他的锤头兴奋地敲击铁砧,竟发出与叶星河道果共鸣的清越回响。
老匠人武伯颤抖着抚摸最前方的陨铁砧,上面用庚金刻着“叶星河·凡世锻首”:“圣天界的首席长老托人带来口信,说他们终于明白……”他抬头,眼中倒映着星河盟的灵根此刻已化作参天巨树,根系深入灵幻星地脉,树冠笼罩整个星域,“所谓永恒,不是法则的不朽,而是每个挥锤者的记忆,永远有人传承。”
叶星河望向远处,锻纹丰碑周围已聚满了凡世遗民。有个扎着银簪的少女羞怯地递上陨铁碎渣,簪尾刻着极小的星舰轮廓——那是仿照叶家银簪新制的学徒徽记。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蹲下身,将自己的锻纹星火分一丝融入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