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界的法理云层在星门血潮中裂成碎片，叶星河的锻纹舰冲破紫黑色雾墙时，看见万仙骨柱正在渗出金色血液——那是仙骨血契崩解的征兆，每一滴都在腐蚀圣界修士的灵根。唐小棠的银链突然绷直，麦芒信标传来刺耳鸣叫：“所有圣界修士的法理纹都在逆向生长，他们的灵根……正在变回凡世锻纹的雏形！”
舰首的锻纹探灯扫过下方的圣天城，曾经悬浮云端的法理殿堂正在坠落，无数圣界修士抱着断裂的法理权杖，像凡人般在废墟中爬行。叶星河认出其中一名年轻修士——三天前在星门之战中，他曾用陨铁碎渣为凡人学徒修补伤口，此刻他的法袍上，三瓣剑鞘图腾正在崩裂，露出底下被仙骨血契灼穿的脊背。
“叶盟主！”圣界长老阿尔明踉跄着抓住舰舷，他的鎏金冠冕已裂成三瓣，冠冕内侧刻着的“仙骨永固”四字，正被魔渊紫雾熔成血痕，“血契在反噬！每个圣界修士的灵根都连着万仙骨柱，现在柱子在融化，我们的灵根……也在跟着烂掉！”
叶星河的星河瞳穿透阿尔明的眉心，看见他的灵根呈现出凡世锻纹的雏形，却被无数金色丝线缠绕绞杀——那是三圣埋下的自毁程序，一旦血契失效，便要拉着所有圣界修士陪葬。更深处，万仙骨柱的核心露出叶家先祖的骸骨，每具骨架的腕间都刻着“凡”字锻纹，却被仙骨针钉在柱心。
“当年三圣怕我们觉醒，在血契里设了死局。”老匠人武伯的拐杖重重砸在舰板上，拐杖顶端的星河熔炉残片吸收着崩解的法理纹，“现在魔渊攻破星门，他们宁愿让圣界陪葬，也不让我们握住凡世的锻锤。”
突然，天空传来万千法袍撕裂的声响。叶星河抬头，看见十二名圣界长老悬浮在万仙骨柱顶端，他们的法袍已褪成凡世粗麻布衣，胸口裂开的伤口中，流出的不是金色灵血，而是凡世锻修特有的、带着星轨的赤红精血。“我们以圣天法理起誓！”为首长老的声音混着骨裂声，“愿断仙骨、焚灵根，与凡世锻修共赴血誓！”
话音未落，十二道血光从天而降，在锻纹舰甲板上拼出残缺的三瓣剑鞘。叶星河认出，那是用他们的灵根脉络刻成的凡世锻纹——每个笔画都带着刺骨的剧痛，却比任何法理纹都更坚定。阿尔明看着长老们逐渐透明的身体，突然想起法理学院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