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迅速翻到秘典的血页,那里正显形出当年的抓捕记录:“《骨轨流放志》!第三星域的先民被圣天界斩断七处主骨轨,却在黄沙中用趾骨刻下淬体诀残篇。”他望向叶星河,“他们的拒绝,是害怕再次失去锻铁的资格。”
叶星河踏入祭坛核心,看见中央石棺中沉睡着具布满裂痕的骸骨,腕间戴着与他相同的星河环残片。当他的断剑触碰到石棺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识海——先民们在黄沙中用沙子淬体,用碎骨当锻针,甚至用鲜血在沙漠画出星轨,只为守住凡世锻铁的火种。
“他们不是拒绝传法,是害怕忘记自己是谁。”叶星河低语着将星河法相的因果线注入骸骨,法相掌心的万兵虚影竟在沙地上显形出完整的淬体诀图谱,“许林,把他们用趾骨刻的残篇补全;萧野,让碎星港的船匠教他们用黄沙锻造玻璃锻铁砧;唐小棠,引导地脉在沙漠深处凝结星露。”
三天后,黄沙星域的锻骨塔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座由玻璃与陨铁建成的透明锻铁房。叶星河看着先民们用改良后的“沙砾淬体法”锤炼骨轨,他们的腕间重新亮起锻铁纹,不再是圣界的法则烙印,而是属于自己的、在黄沙中千锤百炼的印记。
“原来锻铁术没有高低之分。”部族首领摸着新炼成的玻璃砧,眼中泛起泪光,“只要锤子在手里,哪里都是锻铁房。”
这场传法只是三千星域的缩影。在逆星核心,堕仙们用魔渊熔浆与凡世星力创造出能在混沌中航行的“双源星舰”;在碎星港,圣界学徒与凡世船工共同改良出能自动修补骨轨的“海浪锻纹装甲”;在灵枢星,许林将各地的锻法汇编成《三千锻体大典》,每一页都贴着不同星域的锻铁碎屑。
某个深夜,叶星河独自来到“凡世星河”观测台,看着三千星域的锻铁纹如繁星般闪烁。唐小棠的灵麦突然缠上他手腕,麦芒映出遥远星域的奇异景象:某颗被圣天界判定为“废星”的星球上,竟有群孩子用陨石碎片练习淬体诀,他们的锻铁纹虽微弱,却坚定地与凡世星河产生共鸣。
“灵麦显示,那是脱离圣界最早的锻铁部族。”唐小棠的声音带着骄傲,“他们在废星上建立了‘星火锻铁塾’,用咱们传去的‘陨星淬体法’重塑骨轨。”
许林的身影从观测台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