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转瞬就是病情加重离世,从此回家的月亮下面,再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人的一生本质上是一场悲剧,因为只要你活得足够久,那你就会体会到人生所有的悲痛离别。”
张晨从见多了苦难的未来而来,只想静静体会这个温暖的时光缓慢流淌的人世。
汽车到站,张晨踏上了那趟前往新华书吧的区间车,然后就在倒数第二排的双人座那边,看到了沈诺一。
沈诺一穿着红白相间的薄毛衣外套,头发披散着,那张白皙雅洁的脸上竟然上了些淡淡的妆容。
兴许她并没有太多化妆的经验,所以好像施加在脸上的粉黛稍微没那么匀称,但只是阳光从车窗穿透照射在她的面容上的光,就已经有种搅动记忆灵魂深处的惊艳。
看到张晨,她微微一笑,这倒是两人今天约好的,她乘车过来,张晨上车,一同过去,所以没有惊喜。
但她嘴角噙着笑意,等张晨过来,她往靠窗的里面位置一挪,依然是故意看着窗外,好像立枝四顾的飞鸟。
张晨在她身旁坐下,感受到旁边一股被车窗灌入的风拂过她的身畔带来的淡淡清爽洗衣皂香波的气息,张晨敢保证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馨香气。有种很想埋入她发间和耳朵脖颈之下深嗅的欲望。
而大概感受到张晨的目光,沈诺一朝着窗边缩了缩,脚也在脚下公交车凸起来的轮毂位置,蜷曲的更高了,好像旁边坐了一个大灰狼。
张晨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这算不算后世那种所谓的视奸人家小姑娘?
张晨觉得书里的那句话多多少少要改一下了,人的一生也许本质上不是悲剧,而是一场史诗,只有史诗,兼具悲剧和喜悦的壮阔。兼具苦难和超越苦难的永恒。
眼下公交车和沈诺一没有走失的这场遇见,又何尝不是这无数时光切片中的永恒。
只是看着沈诺一小动物一样依靠在车窗,红白条纹的绒毛衣却越显她面颊妩媚的楚楚可人之状,张晨竟然生出自己这个时候突然想去牵她手的想法有一种亵渎感。
就好像那些确定了关系之后,就开始不顾一切对人家女孩予取予求的人,张晨有把握这个时候牵沈诺一的手她兴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