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
也不太可能。
人名一个个出现,又被她一个个否定,
母亲自从来京都开始,就未与人结仇过,究竟是谁会偷偷摸摸将母亲的尸首偷走,意欲何为?
“先回去吧,也不急这一时。”
贺锦书看着陆言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堵得慌,见雨势下大,握住陆言卿手腕将她拽进怀中,
“回去之后我让人再来勘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陆言卿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脑海中不断走马观花的闪过各种场景,
马蹄声,雨声,
陆言卿缩在斗笠下,只觉身体泛冷。
母亲的尸身究竟去哪儿了?
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她闭眼,意识沉沦入黑暗。
贺锦书察觉陆言卿一个劲往自己怀中钻,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
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
“陆言卿?”他轻声唤了唤,回应他的是喷洒在胸前的灼热呼吸,
热气透过轻薄的夏衫喷洒在肌肤上,酥酥麻麻像是小钩子在心间作乱,
心跳一瞬间失衡,
贺锦书整个人僵硬如木偶,握住缰绳的手背克制到青筋暴起。
路很短,
短到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推开陆言卿,驿站就到了。
“吁!”
贺锦书停下马,冲怀中人冷然道:“京都乱了,我若是直接送你回侯府,难免会引得有些人猜测。我让人备了马车赶来,先在驿站休整片刻,等马车到了,你乘马车回府。”
静默片刻,未有回应。
贺锦书眉头紧锁,“陆言卿,你在装什么柔弱?没听到我的话吗?下马!”
话音落下,怀中人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如藤蔓一般挂在他怀中,
贺锦书陡然意识到不对劲,
掀开斗笠,入目便是一张绯红的睡颜,
陆言卿贴靠在他胸口,双眼紧闭,面色酡红,唇如脱水的花瓣,皱巴巴的泛着艳红,
贺锦书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手背和肌肤相碰,炽热从相贴之处传来,烫得吓人。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