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道,他早已暗中偏向太子。
当今皇帝年迈,皇子们正值壮年,
夺位之争已经被推到明面,
谁做太子谁做皇帝,与她并无太大干系,可皇贵妃如毒蛇在暗处紧盯着她,想要她的命,
她倒是可以想办法借贺锦书和皇后的手,让皇贵妃焦头烂额,无暇顾及自己。
不过
桶中的水有些泛凉,夜风顺着打开的窗不断灌入,裸露在水面的肌肤泛起疙瘩,
寒意笼罩,陆言卿低头看了眼若隐若现的水面,又看了眼贺锦书,
“现在这种情形不太适合说正事,掌印能否先出去,容我将衣物穿好。”
贺锦书迟迟未动,反倒是用玩味的眼神盯着她,似嘲讽,似冷漠,
压下心中火气,陆言卿嗓音沉了沉:“贺锦书,出去!”
“啧!有何好遮遮掩掩,你身上哪处我没有看过。”
贺锦书嗤笑,幽冷眸光掠过陆言卿:“你真当我是饥不择食之人了,若不是因为药性影响,即便你脱光了献媚,本掌印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讥讽的话毫不留情面,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
陆言卿心尖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眼眸漆黑:“最好如此。”
贺锦书这般说,又一副想看她一直泡在水中狼狈的模样,想让他动身,恐怕难,
贺锦书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折辱她呐!
怒意在心头升腾,
陆言卿起身,无视贺锦书踏出浴桶,毫不避讳地赤脚走向架子,
一身皮囊而已,贺锦书又不是没看过,同样的招式,他以为自己还会妥协隐忍第二次吗?
窈窕身姿泛着水光,一朵挨着一朵层层叠叠的红梅开的糜艳,
长发如瀑披散,遮挡腰臀,
似漏非漏,令人遐想万千。
贺锦书懒散的眼神陡然僵住,心不受控制一跳,
当真是不知羞!
指尖微痒,
记忆中残存的软绵滑腻令嗓子有些干得发涩,
贺锦书挪开视线不再看,哑声道:“呵!倒是我小看你了,对你而言廉耻两字只是摆设。”
“堵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