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失控成了这样?
将视线从陆言卿脸上抽离,他大踏步走出内室,
“清风。”
平静语调下是压抑的搵怒,清风从暗处闪出,
“属下在。”
清风低垂着头,面色坚毅:“属下自作主张将县君放进屋内,请主子责罚。”
贺锦书绕过跪地的清风,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知道我在药浴,也知道药浴的功效。”
“是。”
清风答得干脆:“属下知道放县君进去的后果,也知道自作主张的责罚是什么,属下不悔。”
贺锦书从内室出来的瞬间,清风就知自己的盘算成功了,
自家主子每次药浴全靠自己压抑身体反应挺过药性,
虽亦有缓解疏排的作用,但并非长久可用的法子,时间一长仍然会损害自身。
宫中大太监们娶妻纳妾认干亲皆是常事,
隔着一堵朱红高墙,
皇城中他们是伺候皇帝的奴才,
离开皇城,他们宛若腰缠万贯的富家翁,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他不止一次提议寻家世清白的女子纳入私宅帮缓解药性,皆被自家主子拒绝。
偷偷找来的女子还未挨着自家主子的身,就被扔了出来。
直到陆言卿出现,
身为贺锦书最信任的贴身亲卫,他看得出贺锦书对陆言卿有复杂心思,
嘴上说着恨,却时时关注如意县君的动向,相处时,自家主子表情冷戾,可身体却并不反感如意县君的触碰。
他不懂这是什么情绪,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施大夫不止一次说过,您不能再强行忍下去。您是贺家唯一存活的小公子,您的身体比属下的命还要重要。”
清风卸下腰间短刃放在身前地上,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平安扣,低头双手平举:“这是如意县君丢失的平安扣,还请主子还给县君。”
羊脂白玉平安扣静静躺在锦布上,在烛火映照下闪着莹润柔光,
“呵!好样的!你竟然做起我的主来。”
贺锦书冷哼,手中茶盏被砸在清风膝前:“说吧,什么时候动的歪心思,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