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只当荒唐一回!
灼热视线烫人,她别开眼,
“仅此一次!再没有下回!也不会有下回,”
荒野中独独生出一颗桃树,树枝细软但硕果累累,
薄雾随着昏黄晨曦洒落大地,
沾染露珠的蜜桃半垂半挂,熟透桃尖被渐渐火热的烈阳熏染成深红,
舌尖抵着上颌,贺锦书笑:“选择权在你手中,你的反应,决定你的下场。”
揉扁搓圆。
陆言卿溺毙在水中,像一具精致的提线木偶,
“我要出去”
汗水混淆着泪珠顺着下颌滴落,陆言卿被托趴伏在桶边,
她没想到会这般磨人,
上不去下不来,落不到实处,
四肢百骸无处不痒,如千万只蚂蚁用细长的触角在皮肤上戳动,说不上究竟是疼还是痒,
颈后被犬齿吮咬,
陆言卿小声央求:“贺锦书,我们出去吧我想喝水,我渴了。”
贺锦书摩挲着陆言卿肩背上盛开的牡丹,嗓音哑的不像话:“求我,我就带你出去。”
“做梦”
这男人从骨子就恶劣的可怕!
灼热的呼吸如羽毛骚挠心尖,
似乎是不满她的回答,贺锦书动啃咬的力道加重,
“狗太监!”
陆言卿倒吸一口凉气,气的直骂,
贺锦书不怒反笑,笑的恶劣:“说得好,继续说,”
“太监也有太监的手段,陆县君可一定要拿出嘴硬的那股劲头来。”
水声哗啦
远天一线浮现鱼肚白,
贺锦书从水中将满身红痕的陆言卿捞出塞进被褥之中,
她体力尽失,一挨着床铺就蜷缩着身子昏昏沉沉搂着被子睡去,
红唇微张,巴掌大的脸上热意未消,双颊绯红一片,眉宇间媚意未褪,浓密睫羽低垂将眼下青黑遮盖,挺翘鼻尖微红。
绛唇噙蝶魄,睫羽颤花魂,疑是画屏狐魅影,谪仙灯下试温存。
贺锦书站在榻边,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收紧,指骨泛白,薄唇紧绷成一条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