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熬不下去了”
“兄长和宋家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唯独我!失去了所有!”
想到宋念昕平日里的乖巧,她泪如雨下,双拳捶打地面,恨声道:“这些年,我为了宋家在宫中忍辱负重伺候那糟老头子!图的是什么!”
“娘娘!娘娘慎言!”
宋玥悲愤下的胡言乱语听得宋夫人目眦欲裂,她急忙拉着宋玥胳膊劝阻:“娘娘使不得!这等话若是被其他人听了去,您和宋家都难逃一死!”
“死便死了,我不在乎。”
宋玥又哭又笑:“我的念昕也许到了那边我们反而能团圆”
“娘娘!念昕尸身被毁,您若是不振作起来,如何能替他报仇!”
宋玥倔强,宋夫人无法,只能将宋念昕搬出来说事:“那日忠勇侯府姐妹替嫁,真正嫁给念昕的,是如意县君陆言卿!念昕尸身被毁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派人去忠勇侯府,让陆言姝来给念昕守灵,依着那继室的性子定会想方设法让如意县君来,您难道不想去会会她吗?”
“自然是要去的”
宋玥眼神重新浮现光彩,她死死掐着宋夫人胳膊,低声喃喃:“忠勇侯府陆言卿上了念昕的花轿就是念昕的人,陆言卿将念昕害成这样,本宫要送她去陪念昕赎罪”
见宋玥终于恢复理智,宋夫人松了口气,哄着宋玥起身:“娘娘说的是。”
“如意县君来还要些时间,不如先回栖霞院梳洗一番。”
宋夫人搀扶着宋玥离开灵堂,冲一旁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招手唤来软轿,一行人抬着宋玥向后院去。
陆言卿有意拖延出发时间,
等马车到达宋府外街巷时,路早已被各府马车堵的水泄不通,吊唁宾客只能在巷口下车,步行入内,即便如此,依旧有马车源源不断朝宋府赶来。
“宋念昕不是宋阁老义子吗?为何丧事会如此兴师动众?竟比朝臣的丧事还要体面!”
“义子又如何?宋念昕得了皇贵妃娘娘青眼时常召进宫中,比宋家其他子孙可有面子多了,若不是宋念昕身子骨弱,背靠皇贵妃就是尚公主也使得!”
陆言卿跟在人群后,听她们议论,眼底掠过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