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情有些尴尬。他抬手扯了扯领带,示意王跃往楼梯间走。两人在无人的楼梯拐角站定,任明掏出烟盒又放下,叹了口气:“王总,您知道朱总和嫂子……最近关系不太好对吧?”见王跃点头,他继续道:“您俩合伙开的新公司,这两年朱总几乎吃住都在办公室,原来那家公司他基本不管了。嫂子可能是听了什么风声,以为朱总……”他顿了顿,措辞谨慎,“以为他事业垮了,经济出了问题。上个月开始,她频繁出入健身房,跟一个私教走得很近。前天朱总回家拿文件,撞见那男的在客厅——据说家里保险柜都空了,存款、首饰全转移了。”
王跃猛地皱眉:“朱胖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她把财产转走?”
“说是用了些手段……”任明苦笑,“嫂子以投资美容店为由,让朱总在文件上签了字,后来才发现是财产转移协议。朱总昨天喝了一整天闷酒,我接到保姆电话时,他已经醉得站不稳了,手里还攥着半瓶白酒。我想送他去医院洗胃,他死活锁着书房门,喊着‘丢不起这人’……今天中午他还不出来,保姆冒着风险撬开门,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这才打了120。”
楼梯间惨白的灯光里,王跃盯着墙面沉默许久,忽然转身冲进抢救室,重重在朱胖子床边站定。
“朱胖子啊朱胖子,”他扯着对方挂点滴的手,声音发颤,“老子早说过,你家没草原就别养野马,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老婆给你头上种了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把那对奸夫淫妇挫骨扬灰不可!”
他抹了把眼角,越说越激动:“为个烂女人把自己喝进抢救室,值吗?咱哥俩手里缺啥?高圆圆追不上就算了,你的暗黑女神随便挑!什么‘一哭二闹三上’,‘风凪意难平’,白峰、北条随便挑,你他娘的赶紧醒来,哥一晚上给你包两个,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
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滴滴作响。王跃盯着波动的数值慌了神,他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却没留意脚下“咔嚓”一声——氧气管被踩扁了。护士听到仪器报警声快步走进来看着仪器上飙升的数值愣住了,刚要开口,王跃已扯开领口掏出身份证拍在护士手上:“我是他朋友!有什么抢救手段全用上,钱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