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指尖抚过 “和而不同” 的刻文,忽然抬头:“苏先生,下次我想写首词,用编钟和贝斯一起唱。”
“好啊,” 他摸出袖中的毛笔,在她的灯牌背面画了个笑脸,“就叫《宫商贝斯曲》,我来敲钟,你负责打拍子。”
后台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编钟该撤场了!” 苏明远转身时,看见陈浩然正帮着搬运编钟架,嘴里还哼着副歌旋律。他笑着喊:“陈先生,要不要试试敲‘商音’?听说能治五音不全。” 陈浩然梗着脖子反驳:“我可是学过钢琴的!” 却在敲钟时发出跑调的 “角音”,惹得全场再度哄笑。
戌时八刻,舞台恢复平静。苏明远摸着编钟架上的划痕,忽然想起灯树上的《诗经》刻纹 —— 千年前的 “呦呦鹿鸣” 与今日的贝斯轰鸣,其实都在诉说同一种渴望:渴望被听见,渴望被记住,渴望在时光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声响。
“下一场演唱会,” 他对林婉儿说,“咱们把编钟搬到海边,让潮水声当低音,怎么样?” 她笑着摇头:“只怕古人的钟,要嫌现代的浪太吵。” 他却望着天窗,想象月光下的编钟与海浪共振,忽然轻笑:“不会的,你听 ——”
远处,夜潮拍岸的声音,竟与编钟的余韵,在晚风中,轻轻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