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细谨’,何况是‘大唱不顾裙摆’!” 台下爆发出掌声,有粉丝举起灯牌:“哥哥摔得都像在跳舞!” 他定睛一看,那灯牌上的图案竟是他绊倒时的剪影,配文 “新编《胡旋摔》”。
编钟终于敲响,第一声 “当 ——” 如暮鼓晨钟,震得穹顶的水晶灯簌簌轻颤。苏明远看见瘫痪女孩的眼睛突然发亮,她举起的荧光棒正对着编钟,光束穿过钟体的镂空纹路,在她脸上投出古雅的花纹 —— 像极了庆朝贵族少女的面靥。
“这是曾侯乙编钟的‘姑洗律’,” 他的手指在钟体上跳跃,现代节拍器藏在袖口,却故意用肉眼测算节奏,“两千四百年前,它奏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如今奏的是‘短视频中见古情’—— 律吕虽旧,歌者常新。”
灯树的灯盏随节奏明灭,古代煤油灯的暖黄与现代 led 的冷白交替闪烁,宛如漏刻的水滴与电子表的数字在对话。苏明远忽然想起李芳的吐槽:“你这歌是‘穿越版串烧’,前半段让我想穿汉服,后半段想蹦迪。” 此刻看着台下老人跟着古琴摇头、年轻人随着鼓点跺脚,才明白所谓融合,从来不是生硬拼接,而是让不同的时光,在同一个节拍里共振。
陈浩然不知何时站到侧台,手中的微型编钟模型换成了真正的指挥棒。苏明远挑眉一笑,故意在间奏中加入《小星星》的旋律 —— 这是他跟林婉儿学的第一首现代儿歌。陈浩然愣了愣,竟下意识用指挥棒打起了拍子,惹得小张在后台偷笑:“老大这是‘古今指挥家’双厨狂喜?”
唱到 “你我皆为客,同唱文明经” 时,苏明远忽然放下古琴,对着观众席作了个 “合乐” 的手势。前排粉丝立刻心领神会,有人用手机播放编钟音效,有人敲打着荧光棒打节奏,甚至有个孩子用奶瓶吹出了口哨 —— 这些杂乱的声响,竟在他的手势下渐渐凝成一股暖流,托着歌声向穹顶攀升。
编钟的最后一声余韵里,苏明远望向天窗。今夜无月,却有千万盏灯如繁星落怀。他想起庆朝状元府的书房,墙上挂着 “以文载道” 的匾额,此刻却觉得,真正的载道之器,从来不是高悬的匾额,而是眼前这些愿意为一句古词亮起灯、为一段新曲拍起手的人。
“谢谢诸君,” 他对着编钟深深一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