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蜷缩在宿舍的藤椅上,台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幅被岁月揉皱的古画。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纱窗,在青砖地上织出一片现代与古代交织的碎锦。他望着手中的玉珏,“状元及第” 四个阳刻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背面的云雷纹若隐若现,像极了监控里黑衣人的帽正花纹。
指尖抚过玉珏边缘的缺口,苏明远忽然想起庆朝殿试那日。金銮殿上,皇帝将这枚玉珏递给他时,曾附耳说:“卿乃天选之人,往生司的秘钥,就在这玉珏之中。” 他当时只当是帝王的嘉许之辞,如今看来,竟是句暗藏玄机的警告。
“往生司的腰牌……” 他喃喃自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庆朝科举放榜次日,曾有黑衣人夜访他的府邸,递来刻有云雷纹的腰牌,牌上用朱砂写着 “魂归有期”。他以 “君子不涉怪力乱神” 为由拒绝,却在次日发现府邸的古柏上多了道剑痕,与监控中黑衣人帽正的刺绣纹路分毫不差。
林婉儿端着热粥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玉珏发呆:“明远,你最近总对着这块玉出神,莫不是……”
“它叫‘状元归魂珏’,” 苏明远打断她,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抖,“庆朝每代状元皆有一枚,表面刻功名,背面藏玄机。” 他忽然将玉珏按在台灯玻璃上,光线穿过纹路,在墙上投出个扭曲的 “往” 字。
子夜时分,苏明远被一阵古琴声惊醒。推开窗,只见月光下的老槐树下,有个穿庆朝服饰的人影正在抚琴。那人头戴五品官帽,帽正的云雷纹在风中轻轻晃动,正是监控里的黑衣人装束。古琴声忽远忽近,弹的竟是《满江红》的调子,却在 “靖康耻” 处戛然而止,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谁?” 他抓起玉珏冲下楼,却只看见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蜿蜒,像极了庆朝地图上的黄河。玉珏在掌心发烫,背面的云雷纹竟渗出淡淡血丝,与他腕间的红绳形成诡异的呼应。
“明远,你怎么了?” 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现代睡衣,发间却别着枚庆朝样式的银簪,“又梦见庆朝了?”
他盯着那支银簪,忽然想起庆朝市井里的货郎叫卖声:“银簪换糖,旧梦换新 ——” 那声音与现代街头的 “冰糖葫芦” 叫卖重叠,竟让他一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