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前的石磨都分毫不差。
“这是……” 李芳凑近了看,“你小时候画的?”
“是吾第一次随父亲下乡,” 他望着画中农夫的斗笠,想起那天烈日当空,父亲说 “民以食为天,士以节为天”,便蹲在田埂上画下此图。此刻画纸虽已脆裂,却仍能看见泥土的痕迹,那是他不小心沾上的稻壳。
“明远!” 巷口传来林婉儿的呼喊,姑娘提着食盒跑来,发间的玉簪沾着草屑,“快尝尝,我按你说的方法做了槐叶冷淘!”
苏明远接过食盒,掀开时,槐叶的清香混着芝麻酱的浓香扑面而来。他忽然指着老宅的方向:“方才在西厢房,竟发现儿时画的《春耕图》,与这冷淘倒成了趣 —— 前者绘农事,后者品农味。”
林婉儿望着画中质朴的农田,又看看手中的食盒,忽然轻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你都离不开‘吃’啊。”
“民以食为天嘛,” 苏明远夹起一筷子冷淘,想起在庆朝,每到芒种,家中必做槐叶冷淘,母亲总说 “吃了这面,不辜负夏日长”。此刻尝着现代版的冷淘,虽少了几分柴火味,却多了林婉儿的心意,倒比记忆中更甜。
李芳忽然举起手机:“我刚查了,这老宅真的是庆朝建筑!明远,你说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他望着远处的麦田,收割机的轰鸣与庆朝的镰刀声重叠,忽然觉得时空在此刻模糊了边界 —— 老宅是真的,族谱是真的,记忆是真的,至于 “穿越” 的标签,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事。
“没什么,” 李芳摇摇头,将残页小心收好,“走吧,先去吃午饭,下午还要找律师公证呢。”
苏明远站起身,拍去道袍上的尘土。石榴树的影子落在他肩头,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他忽然想起在老宅密室里,漆盒底部刻着的 “守正” 二字 —— 或许这便是天意,让他在现代的风雨中,守住这半卷残页,守住心底的 “正”,便已足够。
回程的车上,林婉儿忽然指着窗外:“看,有人在卖酸梅汤!” 苏明远望去,见路边小摊支着竹竿,挂着 “古法酸梅汤” 的旗子,想起前日在四合院熬汤的场景,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旧时光从未远离,它藏在一碗汤里,一幅画里,甚至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