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责罚。”
宣德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马匹就倒在不远处,口齿处冒出白沫,还没有死绝,四条腿无意识伸缩,挣扎着欲再起来。
反观旁边的主人,除了微乱的呼吸,面上只剩恰到好处的惶恐。
远处的打斗还未分出胜负,嘶喊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惊得树林上鸟雀惊慌飞走。
气氛沉凝,众人不敢说话。
南安郡王上前一步,仔细观察过地上的马,转身回禀道:“陛下,温将军这匹马,口吐白沫,眼神浑浊,很可能是中毒了。”
“朕自问自登基起,便励精图治,从不敢有懈怠,竟不知是何人,这般不容朕于世。”宣德帝冷沉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诸人,以及对面作壁上观的国师燕非时。
两人目光四目相对。
很短暂的一眼。
宣德帝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然而从一开始他的余光就一直留意着对方的神色,没有错过在温泽川一箭刺杀身下的马时,对方隐隐闪过的失望,除此之外,眼底一片深沉的宁静。
“臣等惶恐。”
听见宣德帝这话,众人面色骤变,忙跪地请罪。
宣德帝收回视线,冷声道:“行了,都起来吧,你们除了惶恐,还能说些什么?”
英国公抱拳提议:“陛下,此等乱臣贼子,出现的突然,必然是事先埋伏,臣请命立刻封山。”
宣德帝骑在马上,看着一脸忠心耿耿的英国公,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很深的情绪,转瞬即逝,但身为臣子,不可与上对视,此乃冒犯,因而没人留意到他那一瞬间的异色。
“好,那这件事,便交由英国公你来办。”
“是,臣必不负陛下隆恩。”英国公抱拳领命。
就在说话间,场上胜负已定。
有了燕非时带来的人加入,原本招招凌厉的刺客,很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满地尸首,燕非时所带来的护卫,满身是血地回到队伍。
南安郡王拱手向国师道谢,眼底的怀疑随着场上胜负的分出逐渐消散。
诚如国师遭遇刺客,他们下意识怀疑陛下一样,陛下遇刺他们心下最怀疑的也是国师。
但当他带着人出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