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辜负了它!
辜负了它!
负了它!
脑海重复循环的声音,如一柄柄尖刀刺入莫桑晚心脏。
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我没有!我没有!”
她双手捂住耳朵,不断摇晃脑袋,想要把这剥开她自欺欺人伪装的声音赶出去。
房间里传来她绝望的哭泣,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泪水混着嘴角破损处的血液,在口腔里弥漫开一股咸湿的味道,突然,她双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砸向地面,渐起的灰尘模糊她的眼,她抬起头来,牙齿死死咬住唇里软肉。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这一路走来,哪一点不是被逼的。
我想要做正头娘子,我想要我的儿子,继承整个徐家,我不过是想要过得好一点而已。
谁不想过的好一点?谁不想?
凭什么换到她身上就成了不可饶恕的错?
她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交谈,唇角泄出一丝比冰雪还冷的笑,想镇压我?做梦!
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眼睛在房里打量一圈,心里似乎有了决定。
莫桑晚从地上起来,先抬手理了下散乱的发丝,接着擦过满是泪水的脸颊,又把衣裙整理了一番,随后,她对着门外冷笑一声,一头撞向前面窗扇下的条案。
条案是死角的,以榫卯拼接,十分尖锐。
莫桑晚软绵绵倒在地上,额前一个核桃大的洞,鲜血从洞里面流出,她好像很痛,身体痉挛般抽搐,两条腿在地上无助的蹬啊蹬,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凸起,胸脯剧烈起伏。
时间一点点过去,地上人的挣扎越来越小,眼睛一点点变得空洞。
——我和你不一样!
——我没有输!
——我没有输!
怀着重新回来的期望,莫桑晚咽下最后一口气。
“啊——”
趴在门口偷看的观棋,无意识对上一双瞪大的眼,透过门缝,她甚至能看到那双眼珠上缠绕着的红血丝,像是索命的恶鬼,正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她被留下来看门,听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