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莫桑晚提着大包小包,一头汗水地回到小院。
刚坐到榆木的椅子上,倒了一盏温水准备喝上一口,缓解这一路下来喉咙里的干涩,不曾想,一个石子隔空打来,中正她后颈。
眼前一黑,她惊觉不对,但为时已晚,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
茶碗从她手中滑下,被一只大掌及时接住,另一只手捏着她后领,将她往地上一放,接着来人飞快把房里东西收拢,做出人带着东西逃跑了的样子,这才提着东西和人一道消失。
等莫桑晚意识恢复,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
她条件反射般翻身坐起,目光警惕地在这间陌生的房间来回扫视。
苍白的脸色眉眼氤氲冷气。
是谁?为什么抓她?
两个问题闪过脑海,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
房间不大,摆着一些杂物,她指尖擦过靠墙的四角柜,指腹留下浅浅的灰尘痕迹,显然久未住人,房里更是有一股挥不去的杂陈味。
她来到窗边,窗扇紧闭,她试着往外推了推,窗扇纹丝不动,她眉心皱起,试着沾了点口水,往窗户上捅去。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窗扇上糊的不是纸,而是一种薄纱。
一间杂物房,用薄纱糊窗,只会让人想到这是银子多了没处使,看来其他地方只会更富贵,这显然不会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底蕴。
到底是谁呢。
她脑中闪过几个人名,眼睛贴着被戳出来的洞往外看。
外面是一个院子,地上铺着青石板,两边种着两棵海棠,对面是白色大理石的台阶,旁边两根朱红柱子,下面石础上雕着花鸟虫鱼,后面木质挡板上,是黑漆嵌螺钿人物画。
独这一点,便比徐府富贵更盛。
莫桑晚面色凝重,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在心里猜测掳她过来的人的身份。
第一个,自然是与她有仇的,无外乎是那几家。
第二个嘛,便是对她有所求的。
她的见识和经商天赋,不敢说傲视群雄,睥睨这些封建土着不在话下。
她不是自傲,而是有这份自信。
不说因为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