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开一步,表情十分自然和正经,反倒是憋出一头细汗的温知宜,双腿隐隐地有些发颤,瞪回去的眼神更是水光潋滟,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放肆!”
放肆二字,一般是高位者对下位者而言。
但气急败坏的温知宜是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问题的。
感受到那从他指尖流入身体的暖流,她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燕非时怔了一下,旋即从她羞恼的绯红小脸发现问题,他失笑了一声,说道:“你筋脉堵塞,天寒暑热,皆会血气瘀滞,严重者出现痛感,以内力帮你温筋,可极大缓解不适。”
“谁要你帮!”某人强词夺理。
即便发现自己误会了,但这种时候,也不能认错。
可到底脸皮不够厚,喊完那话后,装作很忙撩了下耳边秀发,把脑袋连忙转向窗外。
丢死人了!
啊啊啊!
温知宜木着一张脸。
但可能是丢人丢习惯了,除了最开始的羞赧外,已经没了最初那种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的窘迫。
她其实并不是很会掩饰情绪的人,尤其是在着急的情况下,燕非时目光在她通红的耳尖转过,嘴角翘起一点极小的弧度,他在她身旁站好,与她一道看着楼下。
男人气血充足,身上温度也高。
他过来的一瞬间,温知宜就感觉有股热气向她袭来。
她很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她还是江暮云时,纵然心慕徐松延,但也没什么私下相处,就算是有遇到,也是规规矩矩坐下说话,成婚后,她为他洗手作羹汤,可徐松延对她,看似温柔,实则冷淡。
他不会亲她,即便是同房,也是规规矩矩。
她从来不知道,有的人可以以这般强势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
燕非时无声看她一眼,而后回眸,没有打搅她的出神,直到楼下出现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前由六十四名青衣清灵,后随行众多王孙公子、贵族子弟,蜿蜒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顾家的灵柩,将会送回祖籍。”他道。
温知宜惊讶之下,都顾不上羞赧,侧眸望向他,“万安府?”
“你是想问,温家女娘没嫁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