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说!”
一声不轻不重的训斥,自温知宜口中吐出。
她眉眼不赞同,一副不可能的样子,“那是我阿父,嫡亲的阿父,岂可能害我?定是那张妈妈不经心,偷奸耍滑,误了差事,待我见到阿父,定要好生告她一状。”
言姑姑听见这话,深深地看过去一眼。
温知宜面色不变,对魏阿婆道:“你有心了,不过这里面指定是有误会,观棋,去我妆奁匣子里,把那只鎏金扁镯拿来给魏阿婆,劳烦魏阿婆跑这一趟。”
接着,又让观棋数了半角银子给王嫂子和房里奴婢,让她们出去不要乱说,这事她会亲自去找阿父说明。
一场动摇人心的风波,消弭在她三言两语间。
她让房里丫鬟先下去,随后和白露道:“快到顾郎君的三七了,你去马房看看,可能腾出一辆马车来,明日我想去顾家一趟。”
白露退了下去。
言姑姑道:“奴婢这就传消息去国师府,让郑管事提前收拾一间院子出来。”
“谁说我要去国师府了。”温知宜小小地反驳一句,并不意外言姑姑的敏锐。
她身体往后仰背靠软枕,目光落到房顶半响,转眸看向言姑姑,“不要给国师府传消息。”
言姑姑眉头皱了一下。
这是闹矛盾了?还是怎么的了?
可郎君那边对温娘子分明十分重视,甚至传话让她日后以温娘子为主。
“娘子,马房那边说,有两架马车车轮出了点问题,这两日正在找人重新换一下呢。”白露从外面回来,打破一室寂静,“另外的马车要给郎主和二房三房用。”
“奴婢原想着,去外面赁一辆轿子来,谁知到门房才得知,郎主下了命令,这段时间,府里奴婢都不许随意进出。”
“哦?”温知宜眼眸微深,状似不经意问道,“是只府里奴婢,还是上面主子也一样?”
白露看了眼娘子脸色,小声回道:“门房说是所有人。”
“我知道了。”她语气未变,仿佛没发现自己可能被囚禁了的事实。
见娘子没有生气,白露松了口气。
生气?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