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又不是普通人的长相,自己如果见过的话,不可能没有丁点印象。
心思急转,温知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郑重地面向对面福身见礼,“多谢郎君方才命婢女施救,敢问郎君此地是何地,可否请郎君再帮我寻一下我的婢女和车夫。”
对面的人没有立马回她,而是仔仔细细把她上上下下端详两遍,十分好奇地问她:“你和其他人也这么得寸进尺吗?”
其他人三字被咬重,似乎有什么特别含义。
可惜温知宜心思不在这里,只是觉得他这问话有些奇怪。
她默了一下,轻声道:“是我唐突了,郎君勿怪。”
对面的人还在看她,眼神透着奇怪,像是要把她从皮看到骨,最后再拎着她骨肉掂一掂有几两重。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里面有好奇有兴味有感叹,似乎通过她联想到了其他什么人。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突然问道。
温知宜愣住,“什么?”
她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对面问她喜欢什么人。
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就算你救了我,咱们的关系也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呆呆傻傻,耳朵还有问题,不像是有手段的人啊,那你是怎么”说到一半,他话音突然顿住,自然转开话题,“听说你力能扛鼎,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看上你,也不怕婚后被你打得下不了炕。”
嫌弃,满满的嫌弃。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趣味。
温知宜:“”
笑不出来。
不是,你谁啊,我认识你么!
“这里没鼎,不如,你扛这个石桌我看看?”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温知宜抽了抽嘴角,深深怀疑自己刚才的防备警惕是不是全白费,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很呆诶。
这人纯粹就是闲的没事拿她来打发时间的。
她板着脸,不说话。
对面的人总算察觉她脸色,他换了个坐姿,掩在袍角下的右脚似乎不舒服,他皱眉轻轻扭了两下,还是觉得不自在,逐渐上涌的酸痛消耗掉他的耐心,他把头转向凉亭外,像是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