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闹了起来,把李大娘子好一顿臭骂,还要逼着儿子休妻呢。”
温知宜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然后呢?”
观棋摇头晃脑:“还在闹呢,李太夫人喊着要休妻,李大娘子要李太夫人赔她儿子,依奴婢看,还有的掰扯呢。”
婆媳不和,这是自古以来都有的问题。
但像闹到李家这个地步的,到底还是少数。
有道是,居移气,养移体,长此以往,李家离败落也不远了。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马车在丛林间驶过,窗外倒退的树木间,洒下金灿灿的阳光,碧绿的树叶光影流转,路边冒出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粉的、黄的、白的,娇嫩鲜艳,生机盎然。
“糖果子嘞,两文一串的糖果子嘞。”
“桃花酥,新鲜的桃花酥。”
“咚咚锵,咚咚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我百春团路过京都,顶碗、社火、飞刀、胸口碎大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咚咚锵,咚咚锵,来来来,表演开始了啊。”
“好热闹啊,今天是有庙会么?”
观棋掰起手指头数日子。
人头攒动,母亲拉着女儿,父亲顶着儿子,一家子有说有笑地行过,挑着担子的货郎在人群中穿梭,还不知事的小孩嬉笑打闹跑过,清脆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可惜李水生无心欣赏,紧张地拽着缰绳,脑门一层冷汗。
他不想第一回给娘子驾车就出意外。
娘子对他们好,给他们吃给他们住,还给他们发月银,这几个月下来,他们一家子已经存了有三两银子,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送儿子进学堂了。
怀着这个希望,李水生越发绷紧,精神高度集中,一张脸板起来,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模样,惹得路过的百姓看了又看。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般奇怪。
你越不希望什么,它就越要来什么。
眼看就要走完外城这条拥堵的长街,李水生刚准备松口气,抬起袖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就在这个瞬间,一个梳着小髻,穿着蓝色小版锦袍,大越五岁出头的小郎君,一下子从旁边巷子里蹿出来,直直撞上行驶中的马